灭门之后,徐溪眠找到兄长徐因醒时,寺中的僧人正为他剃度。
徐溪眠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尊严扫地,都没能换回徐因醒一眼回看。
高挑清绝的僧人身穿素色僧袍,隔着烟雨朦胧,淡淡对他道:“前尘俗缘,贫僧已尽数放下,还请施主好自为之。”
一眼,如隔远山。
徐溪眠便如他所言,改名换字,以另一种身份逍遥世间,七年不见。
再遇时,徐因醒已是闻名天下的无妄大师,而徐溪眠却成了众人口中武功尽失的废人。
一语,形同陌路。
“贫僧曾说过,凡尘种种,我已尽数忘却。”
徐溪眠轻哂,“那为何,大师不敢看我?”
僧人阖眼不答,徐溪眠却一眼瞥见了某处,俶尔大笑出声:
“大师出家竟也不曾点戒疤,莫不是执念未断,六根不净?”
我心有怖,神佛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