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树葱茏,只有少年心中那腔模糊的爱恋随着凉风坠落又回弹,蝉鸣响起,我在想你。” 宁暂临长得黛眉深目,五官带着混血感,像一个该整天穿着公主裙的精致洋娃娃。 六岁那年,她第一次遇见徐堂砚,男孩窝在满是啤酒瓶碎片散发着腐臭味的小房间里,身上穿了件白T恤,皱巴巴的,但那张脸干净清冷至极。 让人想到茶里的白毫银针,小姑娘把鼻子伸过去嗅了嗅,寡淡气息中透出隐隐的奶香,她觉得这人长大也是个小白脸的模样。 宁暂临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带着笑意的眸底一潭死水,盯住他。 她从小裙子里揪出仅有的一张红色纸币,声音稚嫩又甜:“这是一百块钱,我买了你了。徐堂砚,你可要一辈子顺着我。” 高二的春季运动会。 一群学生都围在跳高场地欢呼雀跃,人头攒动。 “徐堂砚!加油!” “砚哥!破纪录啊!” 少年穿了一双白色钉鞋,他不慌不忙地测着步子,眼眸注视横杆后穿着短裙的姑娘,完美的背越式划过一条弧线,像一条深海里的鱼腾空跃起,只为了看一眼天空。 白衬衣被撩起,露出一小节腰腹,惹得周围人一片哄乱。 “我靠,八块腹肌诶!” “听说跳高挺废腰的,这弟弟的腰挺好啊!” 他活在所有人的热烈和喜欢中。 却没人知道结束后,少年将那块金牌虔诚地挂在宁暂临脖子上,却只换来了一句。 “徐堂砚,我其实最不喜欢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