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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抱着看玩笑的态度,通过门岗里面的内部电话,把陈天朗的话传给了局长办公室。
为了避免被陈天朗这个愣头青连累,张军还自作聪明地说这是个看商铺的年轻人,脑袋有些不沾边,让局长大人该忙啥忙啥,不必太费心。
可是让张军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电话刚打过去,就有了回话,局长秘书说,局长让那个年轻人进来。
张军瞬间曰了狗,拿着电话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局长要见这个家伙?他看着陈天朗,脑子有些缓不过来劲儿。
“局长说让你进去见他。”老半天,张军才把话说了出来。
陈天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啊!”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说:“至于你的毛儿,就不用剃了,大冬天的太冷。”
在张军一脸愕然中,陈天朗踩着铲平了积雪的警察局院内大路,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
警察大楼,又叫做公安大厦,作为中州路的地标建筑,在这一带也算是出了名的。
在解放前,这座大厦是南都市赫赫有名的大军阀别廷芳居住的大公馆。
作为一代枭雄,这别廷芳也算是很有能耐,因为身处乱世到处剿匪,别廷芳结了不少仇家,那些仇家无不想要他的命,于是就搞暗杀,搞策动,并且火烧别公馆。
这座大楼就被火烧过好几次,并且在大楼的内壁上还有很多别廷芳遇刺时留下的弹痕。
烧一次整修一次,破坏一次就修复一次,就这么一来二去别公馆的面积越来越大,建筑的房间也越来越多,最终成了现在这副格局。
到了解放后,这里先是成了民兵守备所,后来才变成了公安局,最后才成了现在的公安大厦,警察总局。
警察局长夏长江所在办公室,以前则是别廷芳的书房,面积比较大,内部装修还保持着民国时期的风格,吊顶很高,悬挂着琉璃吊灯,两边墙壁都是用上好的青砖修葺,只不过以前作为书房那种书香气荡然无存,有的则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罪恶克星”,“人民公仆”这样的红色标语。
陈天朗被夏长江的小秘书带进房间以后,就让他先等一下,说局长正在会议室开会。
到了年底,什么都不多,就是会最多。
这点可以理解。
小秘书是个不错的小警花,穿着单薄的警服,顶多二十来岁,看着明眸皓齿挺漂亮。
小姑娘年纪小,可能是在这种正儿八经特别严肃的地方憋久了,难得遇到一个比自己岁数还小的同龄人,就沏了一杯茶递给陈天朗,然后叽叽喳喳问他找局长做什么,是不是和夏局长认识。
陈天朗就逗她,问她你穿这么薄不怕冷吗?
小姑娘就说,这里开着暖气,没那么冷,出去了才冷,自己有大棉袄,出去的时候穿。
陈天朗继续逗她,是不是你们局长对你们特严格呀,所以上班的时候才必须穿这么薄的警装。
小姑娘就说,我们局长人还不错,可就是脾气臭了点,尤其这几天总发火,不是嫌我倒的茶水太热,就是太凉,明明是工作上的问题非要拿我们这些小跟班出气。
陈天朗莞尔,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没心机,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儿卖自己上司的赖。
小姑娘似乎越说越气劲儿,又说局长最近忙着给上面写年终总结,每天都开很多的会,可开的会再多也破不了案子。又说那个案子很重要,已经影响到省里去了,如果这次局长不能破案,那么就只要屁股吃板子的份儿。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小姑娘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夏长江夏局长正黑头黑脸地站在她背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局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姑娘担心地问。
“你你说我屁股要吃板子的时候。”夏长江没好气的说。
这小姑娘是自己一个战友的女儿,在自己身边呆了半年,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烂漫还是不懂事儿,什么话都敢说。
小姑娘闻言,只好吐了吐舌头,急忙溜走。
陈天朗这时候早已起身和夏长江打招呼,没喊他夏局长,而是喊他夏叔叔。
夏长江也没把他当外人,让他随便坐,然后把自己手头开会的文件放下,这才问陈天朗,“夏青在燕京那边情况可好?”
陈天朗觉得奇怪,你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上大学,怎么还问我情况如何。
见陈天朗发愣,夏长江就补充说,“你别摆出这个脸色,我那个宝贝女儿一个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一封信都不写,可我听说你这边是每周一信呀!”语气中竟然有些羡慕和嫉妒。
女生外向,夏青自从去燕京上了艺校,就很少和家里人联系,相反,却常常写信给陈天朗,把自己上学的趣事儿,好玩的事儿全都写给陈天朗看,竟然一周一封,从不落下。
陈天朗哪里会知道这些,还以为夏青和家里人也联系频繁,现在才明白自己竟然是那丫头联系最多的人。
“夏叔叔,这个我……”能言善辩的陈天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人家的老爸吃醋了,你让他说什么。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以后那丫头再写信给你,你回信的时候告诉她,再不给家里写信打电话,我就没她这个女儿。他奶奶的,这丫头也不知道随谁,伸手要钱挺快,打个电话写封信有什么难的!”此刻夏长江哪有半点局长大人的样子,完全是个为女儿吃醋的小心眼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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