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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猎点了点头,颜天心帮他解开身上的皮袄,连贴身的内衣也全部解开,露出健硕的身躯,颜天心面对罗猎的半裸上身,心中虽然有些羞涩,可是表情依然古井不波,他们的目光已经适应了地底的黑暗,尽管比不上瞎子那种超越白昼的视物能力,可是借着周围骨骸的磷光,已经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的表情变化,颜天心发现罗猎身体的肤色有些苍白,或许是因为周围磷光的反射,可是仔细一看,在他的颈部和身体之间仍然有一道清晰的分界,她马上明白罗猎一定是经过了易容,春葱般的手掌轻轻按压罗猎的左胸,确定罗猎肋骨断裂的所在,然后从随身鹿皮革囊中取出金创药,为罗猎涂抹在患处,最后又贴上特制的骨伤膏药。罗猎感到患处先是感到沁凉一片,很快就开始发热,最后伤口处暖烘烘好不受用,疼痛自然减轻了许多。
颜天心的这些金创药和膏药全都是连云寨有不死神医之称的卓一手所制,说起来这卓一手的外号由来就是不管什么严重的病人到了他手里总能救活,可前提是当时救活,未必能够解除病人的痛楚,未必能够保证治好,未必能够保证以后不死。
确信罗猎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颜天心伸手搭在他左手的脉门之上,罗猎微微一怔,内心中警示顿生,虽然他和颜天心经过这段的同生共死,两人已经建立起相当的默契,可是彼此之间还没有到完全信任的地步,再者说,两人来到苍白山原本就各自抱有不同的目的,脉门被制等于性命就被对方掌控,颜天心如果对自己心存歹念,那么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颜天心从罗猎突然一凛的眼神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淡然道:“你不用担心。”
罗猎脸皮一热,的确自己有些过虑了,颜天心若是当真想害自己,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地为自己疗伤?
颜天心真正的用意却是为罗猎诊脉,看看他是否受了内伤,不过从罗猎的脉相中却另有发现,她默默放下罗猎的手腕,轻声道:“你此前受过很重的内伤?”
罗猎笑而不语,在颜天心看来已经是一种默认,她幽然叹了口气道:“难怪,你的刀法一流,可是内力却极不相符,正因为此你始终无法向前再进一步成为高手,原来是这个缘故。”
罗猎道:“我并非受过内伤,而是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如果不是遇到了贵人,我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颜天心点了点头,小声道:“有没有找人治过?”
罗猎咳嗽了一声,再次牵动了肋骨的伤痛,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缓了口气低声道:“能够活着已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又何必强求呢?人生在世如果事事完美那该是多大的遗憾呢?”
颜天心沉默了下去,罗猎的话听起来矛盾,可是细细一品却又充满了人生的哲理,人生一世又岂能事事如意?
罗猎道:“走吧!希望能够遇到他们几个。”
颜天心悄悄来到他的右侧挽起他的手臂,罗猎发现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寨主实际上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体贴温柔一面。
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崎岖,刚才在和猿人的搏斗中失落了唯一的嘎斯灯,现在可以用来照亮环境的只有罗猎随身的火机,他们每来到一处岔道,才会点亮火机对照地图,虽然有这幅地图在手,可是八百年前的这幅地图显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周围到处都是地洞,并没有太明显的特征,乍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罗猎和颜天心两人都是极有耐心之人,他们相互扶持前行并没有丝毫抱怨。
已经是第二次休息,罗猎靠在岩石上,颜天心再次将地图取出,希望对照环境找到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这里应该已经远离了矿场,这些山洞没有开凿的痕迹,或许古地图上已经有了标记。
罗猎先掏出了烟盒,抖了两下,用嘴唇噙住一支,颜天心举起火机,准备点燃,罗猎却突然扬起了手,示意她不要动,颜天心美眸眨了眨,屏住呼吸,此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她没有听错,的确是说话的声音。
罗猎指了指他靠着的那块岩石,颜天心从他身边悄悄爬了上去,来到岩石的顶端,然后又伸手将罗猎拉了上去,两人从缝隙中向远方望去,只见远处变得空旷,有两个身影在那里坐着,其中一人拿出旱烟,摸出火石将旱烟点燃,烟火明灭,照亮那人的面孔,罗猎借着火光看清那人的面孔,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是罗行木。
另外一人背朝着他们的方向,所以看不清面目,突然听到那人道:“罗行木,你不守信用,如果罗猎有事,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秘密。”那声音竟然是麻雀。
罗猎又惊又喜,同时心中又有些感动,喜的是麻雀安然无恙,惊的是她如今落在了罗行木的手里,麻雀这妮子落到如此的困境,居然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安危,又怎能不让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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