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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默然,显然是看破不说破,皇上宠幸的两个妃嫔苏贵妃和凌妃都怀着孕,皇上临幸谁?
但他也不好拆皇上的台,只能假装信了。
容檀只能转移了话题,沉声道,“黄太医查出太医院里在贵妃的安胎药里下麝香的人没有?”
“回皇上,查出来了。”程成回答道。
“那便将他带过来见朕。”容檀眼底缓缓染上了一些情绪。
“可是现在人正在天牢里严加审问……”程成犹豫道。
“朕亲自审问他。”容檀不容置喙地道。
“是,皇上。”程成便没再说什么地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被鞭打得浑身是血痕的时茗被押了上来,扔在了地上,逼着他起身给容檀行礼。
“皇上,御医时茗带到,他就是在黄太医的安胎药里动手脚的人。”
听罢,容檀瞥过他,意味深长地道,“朕记得那夜就是你去天牢替贵妃诊治的?”
时茗缓缓抬起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神色恍惚,“是……是我。”
“这么说你就是那日得知贵妃怀孕,打算除掉她腹中孩子,孙太医是不是你的替罪羔羊?”容檀冷声逼问。
“是……是臣嫁祸孙太医的。”时茗供认不讳,喘着气道。
“为什么嫁祸他?”容檀不动声色地反问。
“我和他无冤无仇,只能怪他倒霉……”时茗断断续续地道,仿佛背好了台词一样地说。
“他替你死了,你还不肯收手,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害苏贵妃的孩子?”容檀突然冷戾下声音质问。
时茗眸子闪过一丝迟疑,张了张干涸的唇,“是……臣不敢说……”
“不敢说,还要朕用酷刑撬开你的嘴?”容檀倒想听听他会说出谁。
这时,时茗下意识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程成,仿佛意有所指,“是程公公命令臣这么做的,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的命令臣根本不敢违抗,否则只有人头落地。”
话音刚落,程成脸色骤变,目光愤怒地盯着这个时茗,他竟然敢诬陷自己?
这世上除了他想苏初欢死,还有一个人。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娑娜。
没想到那个贱蹄子竟然敢反过来咬她,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程成立即跪在容檀面前,“请皇上明察,奴才绝无做过此事。”
“怎么证明你没做过?”容檀似乎连他也不信的质问。
“奴才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皇上着想,苏贵妃现在怀有皇上龙嗣,奴才怎么可能再动她,除非奴才不要这条命明知故犯。”程成的话虽然不能证明,但也说得坦坦荡荡,不像是做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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