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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阎渊俊颜微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臣看,他心里难免有丝不悦,显然是对她的占有欲作祟,他还从未见她这么失态地盯着一个男人看。
苏初欢愣了愣,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失态了,便低声似随口又似故意地说了句,“他长得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
她余光瞥过那清冷的男人,没有丝毫神情变化。
“白爱卿长得像你的故人,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阎渊眯起了淡淡的眸,他只想知道这位故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深。
这是他最在意的!
苏初欢没听出来他的试探,只是毫不隐瞒,“替我挡过一箭,因我而死的人。”
她没有说是她曾经爱过的最依赖的男人。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白陌依旧无动于衷,仿佛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初欢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了他绝不可能是……容邪。
是啊,容邪是为了她一箭穿心而死,连尸体都是她亲手埋的,而他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容邪的男子,她不能混为一谈。
于是,苏初欢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的救命恩人?”阎渊觉得应该不止这么简单的关系,因为她看他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一些别的感情在。
这让他有些隐隐不安,她离开了容檀,结果却碰到了这个‘救命恩人’,仿佛他即便再做什么都无法彻底取代这些男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嗯,仅此而已。”苏初欢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试探,她就是再傻也感觉到他的不悦了,是她疏忽大意了他的感受。
见她极力撇清,阎渊反倒更加生疑,不过他还没情商低得当面质问她,以后再旁敲侧击,他瞥了一眼白陌,只是以后这个白爱卿不能再宣他进宫了。
这一眼,白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的威慑,他不动声色地喝着冰冷的酒,冰冻彻骨,就像他与生俱来没有温度的心一样,什么都不能让他起波澜。
除了刚刚在与这个苏姑娘说的那句话时,他感觉他的心,似乎熱得跳动了一下,虽然微乎其微……
但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苏初欢没再注意白陌,白陌也自顾喝酒,鲜少与身旁的大臣交流,仿若遗世独立的冰冷孤寂,两人之后在满月宴上一眼都没对上。
直到满月宴结束,白陌随着大臣们离开了长欢殿,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倒是苏初欢不经意瞥过他,最终收回了视线。
就见阎渊一直盯着她看,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她心下明了,可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把你那位救命恩人的故人的事,跟我讲讲?”阎渊喝着酒,似笑非笑。
她越是不想说,他越想知道,因为他会惶恐,他会不安,好不容易接近了她一点,却被打回原形,任何人都压抑不住情绪。
只是没有选择强硬质问,倒像是随口问问。
苏初欢便知道了她若不说实话,他会一直在意这件事,蹙着眉想了很久,才低声道,“我十岁便认识他了,我们朝夕相处了五年,他将我送到了容檀身边,我们的感情便渐渐淡了。我以为是这样,可是最后他却为了我中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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