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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焱绾绾刚刚赶到,她睁大了瞳孔,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容檀割下了手上的一块肉,鲜血淋漓得刺痛了她的双眼。
吓得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战栗着身子……
白陌则无动于衷地接过他的血肉,然后递给他一些草药,冷淡地说了句,“敷上可以减轻点痛苦。”
他确实看轻了这个年轻帝王,竟然有如此的忍耐力,活生生割下一块血肉,还能一声不吭。
换做常人早就站都站不住了。
容檀紧绷的神经没有放松,而是盯着他嘶哑问,“药多久能熬好?”
他眼看着天色快暗下来,再过一会儿,十二个时辰便要过去了。
见他连药都不敷上,白陌倒是挺服他的硬气,淡笑了下,“放心,来得及。”
这时,恒远才回过神连忙上前,拿起桌子上的那些草药,给容檀敷上,这才感觉到他身子一僵,担忧地抬眸,“皇上,很痛?”
容檀唇角都发白了,微颤地紧抿一言不发,手已经痛得他快昏厥,可是只要一想着还没亲眼看到欢儿喝下解药,哪怕昏倒他的心里都不安心。
见状,焱绾绾上前,忍着心疼小声道,“我来包扎吧,你一个男子粗手粗脚的。”
听罢,恒远点了点头,刚刚自己似乎弄痛了容檀,于是还是交给她比较好。
焱绾绾将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可怕的伤口上,几乎森森见骨,她颤着手将纱布包上,这次容檀倒像是没被触碰到伤痛。
或许是他忍耐力太强,这样的伤口轻轻一碰就跟刀刮一样,怎会不痛?
半个时辰内,三人在等待着白陌熬药。
期间谁也没说话,焱绾绾看着容檀的呼吸似乎渐渐平稳了下来,或许是那草药的麻醉起了效果,暂时感觉不到疼痛,但药效过去还是会痛,只是没有现在这么痛。
但她担心的是这只是第一日做药引啊,还有两日,他真的抗得过去吗?
就算可以,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可是焱绾绾却快看不下去了。
欢儿的命对他来说就如此重要……
很快,白陌已经熬好药了,刚刚端出来一碗。
焱绾绾看着容檀受伤的手,以及恒远的粗手粗脚,只能自己上前道,“我来端吧。”
“小心烫。”白陌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我知道。”焱绾绾接过,结果真的很烫,她一失手,不小心松开了!
砰地一声,药洒落了一地,气氛突然僵凝住。
焱绾绾脸色慌乱地抬眸,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可是容檀的目光,让她几乎无地自容,她只是想帮个忙,没想到越帮越忙,而且他的视线……
太过可怕,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虽然容檀没有说一句话指责,可是他内心确实无比憎恶这个女人,这是给欢儿辛辛苦苦熬的药,若是再熬一碗只怕时辰不够了。
他怎么不动怒?
可是在他动怒之前,白陌一句话便云淡风轻解决了僵凝的气氛,“放心,还有多余的一碗药,我来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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