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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慕容恒便将袖口里的证据呈上,便道,“皇上请过目。”
程成接过,然后放在容檀面前,他仅仅瞥了一眼,沉声道,“这药方哪来的?”
“这字迹是银情亲笔所写的……毒药。”慕容恒清冷道,“而去天牢取得这毒药药方的人便是右昭仪,想必皇上知道这世上能够使得动银太医的,非右昭仪莫属,众人皆知银太医对右昭仪有非分之想的爱慕,还是靠着免死金牌苟活下来的。”
“传太医,鉴定这药方。”容檀俊颜阴鸷,仅仅一句话便震慑人心。
宫女冬梅已然不敢抬头,深怕被看去一点点破绽。
慕容恒则胜券在握的不慌不忙,等待着太医过来鉴定。
没过一会儿,太医上殿行礼后,接过程成手中的药方,看了几眼才禀告道,“启禀皇上,这确实是一种罕见的毒药,只有在古书中曾经记载,便是替皇上当日试毒的太监所中之毒,这种毒药在皇宫之中没人能够配得起来,除了一个人,银太医。”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摆在面前的证据和情感之间,容檀并没有轻易倾向任何一方,只是冷戾道,“去传银太医。”
“皇上,没有这个必要吧?”慕容恒打断了他,“凭银太医对右昭仪的感情,他绝不会出卖右昭仪的不是吗?他做不做这个人证并没有多大信服力,相反,天牢里的侍卫却亲眼见过右昭仪和银太医见过面。”
身后的侍卫连忙上前禀告,“回皇上,奴才罪该万死,这件事早就应当禀告皇上,可是昭仪娘娘却威胁奴才们谁若说出去半个字,便赐死奴才们,直到御史大人劝服奴才,欺君之罪是死罪,奴才才不敢再隐瞒。”
听罢,容檀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很深地没有起伏道,“若真如你们所说是右昭仪想毒害朕,她为何又大费周章拖延时间,等到太监毒发身亡,多亏了她,朕才没有食用那有毒的糕点。”
慕容恒仿佛早有准备地道,“皇上,那是因为事情总会出现意外。而唯一的意外便是那条鹤蛇,谁能想得到当时右昭仪能被毒蛇咬到,恐怕连她自己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竟然摆在自己身上,就因为一条突然出现的意外的毒蛇?”
容檀没有反驳,他不会毫无根据的替苏初欢说话,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那依御史所言,昭仪为什么要毒害朕?”
见皇上压根没有半分动怒,慕容恒心底却愤怒,想毒害他的人是右昭仪就偏心,是尔岚他便大发脾气,还将她差点毒死关到月阁至今,不过他绝不会让皇上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算了。
“右昭仪为什么要毒害皇上?”慕容恒抬眸望着他,有条不紊地反问,“难道皇上忘了右昭仪差点便被睿亲王带离皇宫之事了?”
话音刚落,容檀周围的温度骤降,他一瞬不瞬地睨着慕容恒。
这件事他并没有公之于众,他如何知道?
“皇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这诺大的皇宫,只要有一双宫女的眼睛看到,那传到臣和皇后耳朵里,是很正常的事。”其实慕容恒是从洛嫣儿嘴里得知的,这一点重要的消息,果然派上用场了。
见容檀不语,他便继续道,“皇上是被右昭仪迷惑得蒙蔽了双眼,即使明知道右昭仪是睿亲王送给您的女人,您还是照样宠着她,睿亲王和皇上向来是宿敌,他是不是想谋害皇上臣不敢说,但皇上心里一定清楚,既然右昭仪是他的人,那么皇上还能说右昭仪没有任何理由想害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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