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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东洲最强盛王朝的天子之都,和其三等封君治下,西隅一座因海贸崛起的郡府比较谁更繁华,简直就是拿天上的凤凰和地上的乌鸡比谁更像神鸟,钟无离的话虽然毫无错处,却未免有些可笑。
张海生听他逞强,低头撇嘴笑笑没有作声,之后好奇的抬起脑袋,大量起眼前的成衣铺来。
这铺子建在南阳城官府划定的买卖之所‘东市西坊’的西坊中,青砖砌的门脸,白石铺的矮矮台阶,显得气派、干净。
大门伸出的檐子上挂着面锦布幌子,写着‘易记衣庄’四个黑色扁字,周围也都是各种做着衣、食生意的店家,一街买卖都显得十分兴隆。
衣庄的掌柜是个白面脸庞,五短身材的中年胖子,看到钟无离带着张海生进门,不等铺子雇的伙计上前,便大笑着招呼道:“难怪今早我听到有喜鹊在家门前唱春,原来是钟大人到了。
请坐、请坐,崔三,还不奉茶。”
之后他看看了钟无离身边眼睛四处乱瞧的张海生,仿佛没看到他身上那充做长袍,极不合体的白布褂字般,笑眯眯的夸赞道:“这是那家的小公子啊,端的是气宇不凡,异日怕不又是一员虎将。”
人族于蛮荒之域艰难崛起,最大的凭仗便是杀伐征战,所以有勇力者在民间极受推崇,便是市井游侠儿都被人高看几分,更何况是钟无离这等为国效力,有着官身的武将,所以这掌柜如此迎奉倒也正常。
惯于被人敬畏、奉承的钟无离在铺子里的一把梨花木盘椅上坐下,大剌剌的喝了口小伙计殷勤送上的茶水,拍了拍身旁张还生的脑袋道:“这小子是我麾下亲兵的儿子,是个苦命的人。
老娘难产早死,爷老子前几日子又在杀场上被人一记罡风削去了脑袋。
他现在失了双亲又无宗族可以依靠,还因为悲伤过度伤了脑子,得了离魂之症,只好送到慈济堂去。
我想着去那虽有官府的管养,却总要带些换洗的衣裳,鞋子,便来了你这。”
听到这话,掌柜的不敢再耍贫嘴,干笑着说了句,“原来是这样,那请校尉稍待。”,便转身亲自挑了几身质地不贵不贱,细布制成的素净衣裤、鞋子送了上来。
钟无离看看点头把钱付了,让张还生当场便换上一套,将其余的打成个包袱自己背着,便向掌柜的拱手告别,带着张还生出了衣庄。
之后两人找了家临近的酒楼大吃大喝的一顿,钟无离便将张还生送到了慈济堂中。
南阳府的慈济堂设在北城门外近郊之处,一方斑驳的石墙院落方方正正,长宽足有数百丈大小,周围被密密麻麻的树树围着。
堂内房舍无数却大都老旧不堪,尽皆建在一条已是坑洼难行的七尺大道两旁,尽头是一方细沙铺成空荡荡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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