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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闻言,环顾四周,试图找到那位圣主的藏身之处。他在几处隐蔽之处发现了人,但这些应该都是刑狱司和范允的人。
“这位圣主别的本事有没有还不好说,这藏身匿迹的本领倒是值得狐夭他们来好好学学。”李毓笑着打趣道。
“不着急,等等看吧。”贺林晚指了指被中年男子扔在山坳里的那只木匣子。
贺林晚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人从另一座山峰的峰顶朝这山坳飞跃而来,那座山峰离这山坳颇有一段距离,正常人就算轻身功夫了得,也不可能凭空飞过来。
贺林晚正觉得稀奇,李毓却已经发现了门道,对贺林晚解释道:“他用了绳索,想必是一早将绳子用箭射了过来,连在了山峰与山壁之间。”
那人速度极快,在贺林晚与李毓说话的时候,已经稳稳落在了中年男人放下的那个木匣子面前。
贺林晚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位传闻中的圣门圣主,却发现此人穿了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黑斗篷,脸上还带了黑漆漆的面具,就连手上都带了一副黑手套,硬是没有露出一点肌肤,倒是背在身后的那把,看上去像是特制的长弓很引人注目。
“能看出来什么吗?”李毓凑到贺林晚耳边问道。
贺林晚摇了摇头,无奈道:“他连头发丝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什么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背着弓箭的黑衣圣主弯腰捡起了木匣子,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枚四四方方的木制令牌。
贺林晚看到这里,想到邱先生告诉小木头关于圣门令的那些特征,忍不住笑起来。
“假的?”李毓看到贺林晚的表情,问道。
贺林晚点了点头,那位黑衣圣主带着面具,贺林晚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将令牌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三人离开的方向,手突然发力,那枚假令牌在他手中慢慢碎成了木屑,他张开手掌,碎屑纷纷落入了草丛中。
黑衣圣主什么也没说,转身似乎想要从原路返回,这时埋伏在暗处的寇贤带着刑狱司的人冲了出来,拦住了黑衣圣主的去路。
因不知这位圣主的底细,寇贤这回几乎带来了自己所有的嫡系人马,不只埋伏在山坳里的这十几个好手,在小松山上各处,以及山下的各条道路也都埋伏了人,想要让圣主有去无回。
黑衣圣主见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刑狱司的人挡了,也并不慌乱,他掩藏在漆黑面具下的目光似乎正在打量着目前的形势,寻找着脱身之法。
寇贤从人群后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圣主莫非是在等人来接应?咱家劝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乖乖束手就擒为妙,宁易和他的人已经让咱家设法拦在了半路上,不会来了……”
黑衣圣主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寇贤动手了。
敌众我寡,这个时候贸然出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寇贤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黑衣圣主一脚踢在了下腹,惨叫一声往倒飞了出去,幸好被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属下给扑上去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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