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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暗灯照不穿我身真的很喜欢那个名字但今天这章不适合明天再寻个同样味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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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打倒像张大学士这种有资格代表历史的大人物?历史本身已经给出了很多次明确的答案那就是等他死后由心怀不满多年的皇帝进行清算至不济也要动用皇帝的名义。
所以陈大学士与金澄尚书等人为张大学士准备的罪名基本上都是大不敬相关的内容。但这种操作需要得到皇帝陛下的首肯那么他们自然要对皇帝陛下表示出足够的尊敬让出足够的利益除非他们想造反。
可惜他们没有这种力量更没有这种雄心最多也就是奢望着能够挟天子以制楚国。所以井九不见他们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更没有办法硬闯进殿去找御玺——那与他们为张大学士安排的罪状有什么区别?
好在现在皇宫被朝廷控制的极严没有内廷这种东西那些太监宫女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次那么安排些意外的发生是很容易的事。
今夜秋高气燥正是放火的好时候。
金尚书没有离开内阁隔着不宽的广场盯着皇宫的方向等着火光的出现。
但一直等到晨光来临他的眼睛涩的有些生疼皇宫里依然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直到傍晚时分依然没有消息就连失败的动静也没有。
那些放火的太监不知道去了哪里城门司没有发现侍卫与禁军们也没有查到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金尚书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心底隐隐有些发寒。
他连续用数张湿热的毛巾烫脸驱散困意与寒意然后去了陈大学士府上。
不知道陈大学士与他说了些什么从皇宫里的动静来看他们应该没有放弃纵火烧宫的念头……
但就从当天夜里开始都城的秋雨变得延绵不绝起来没有一刻止歇过。
可能是因为秋雨的缘故那座宫殿始终没有着火。
从灰暗云层里落下的雨滴淅淅沥沥带着寒意侵入衣被令人心烦。
朝堂诸公的心情自然最烦。
某天陈大学士私下喊过金尚书说道:“时机便在当下不可错过。”
金澄明白他的意思。
世间所有事包括名声、地位、权势、财富、甚至修行到了巅峰便会回落舆论也是如此。
现在是楚国民间对张大学士怨气最深重的时刻如果朝廷不抓住机会待这段时间过去那些书生与民众说不定便会开始怀念起曾经被他们踩到泥里的大学士到那时候做事会更加麻烦。
当天夜里有人给诏狱里的张大公子带了话如果他自己认了军械案此事便到此为止不然……
张大公子坐在干草堆里想着被骑兵押回京都那天街道两侧扔过来的白菜与墨汁眼里渐渐生出绝望的神色。
父亲临终前真的说过那句话吗?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便不会出事?
就算真是父亲说的这又怎么可能他老人家这辈子看错形势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大公子想起很多年前与父亲的那次对话当时他跪在病床前满脸泪水请求父亲考虑一下身后事难道要看着儿子们死的死逐的逐?父亲当时严厉地拒绝了他的要求说道不要再提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后来甚至亲自把他放逐到了南方……但现在呢?自己在诏狱里眼看着便要死了学士府被围眼看着便要被抄了。
“朝中诸公都曾经是您的好友、学生现在却恨不得把您从墓里挖出来鞭尸史上皆如此为何您就看不明白呢!”
张大公子看着被来人留在地上的那道白绫与那瓶毒药唇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神经质的笑容。
他忽然凄厉地喊了一声:“金澄!你不得好死!”
大狱里很安静没有人来管他只有他凄厉的骂声回荡在囚室里。
白绫系在铁栏上端轻轻飘着就像墓地里的白幡。
啪的一声断裂。
张大公子摔到干草堆上有些惘然找到那瓶毒药颤抖着手打开猛地灌进嘴里。
片刻后他发现本应是剧毒的瓶子里放着的居然是清水。
这时候他才完全清醒过来眼神警惕望向幽暗的囚室外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一个黑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说道:“真是麻烦啊希望你不会再试着撞墙。”
张大公子很吃惊楚国的诏狱戒备森严还有阵法隐于石墙之内即便是再厉害的高手与修行者也无法潜入。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以为我愿意管这些闲事?”
那个黑衣人断了一只手袖管有气无力地垂着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准备去赵国杀那个太监再去杀白皇帝结果被人一句话就召到这里来了。”
听完这番话张大公子的眼瞳紧缩声音微颤说道:“难道你是黑衣人?”
那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莫名其妙说道:“你眼睛不好?”
张大公子喃喃说道:“你居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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