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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

空母舰中的一间审讯室里，被捆绑固定在椅子上的鹰眼，正满脸痛苦挣扎的在与脑海中的另外一个意识作斗争。

而在旁边，在娜塔莎担忧的目光中，郭栋轻声的诵读着净心神咒，随后将指间的一点神光，轻轻的印在了鹰眼的眉心。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托尼沉默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也许算是在变相解释，自己并非是看不起战士这个身份？

“我没打算听弗瑞摆布。”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噩梦，又或者是美队每一次都问到他的伤心之处，托尼忍不住的爆吼了起来。

“可我们不是战士！”

有故作冷漠的女兵、有自己粉丝并激动与自己合影的士兵，还迎…

托尼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富翁、花花公子、军火商的时候，那些在自己命名为‘快乐吉普’的车上，面对恐怖分子的袭击，为了保护自己而奋战，并最后死在自己眼前的士兵。

战士阵亡？

看到托尼自己都不下去了，神情落寞悲赡沉默了下来，美队‘恍然’的想起了什么。

“你是第一次见到战士阵亡么？”

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又什么时候去按照‘应该如何’的去做了么？

甚至就连他自己，不再过一段时间会扛着函冲进虫洞里的他，就之前钯中毒随时可能死亡的他，当时的他在其他人眼里，甚至自己的理智里都告诉他，有许多应该如何。

他知道就算再来一次，科尔森还是会如此也选择。

托尼也不下去了。

他应该如何？

托尼继续着自己的想法，那也是他心里的想法……至少表面如此：“他应该等待援军！他应该……”

“……那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美队打断了托尼的话，而这一次，托尼也没有如之前那般因为反感美队这个自己父亲曾经推崇了一辈子，推崇到让自己从幼年时期就厌烦的家伙，所以对他的一切言行都不喜欢而反驳。

“他是谨守职责！”

“他一个人去对付洛基……”

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带着训斥的口吻。

不过经过之前的争吵、并肩作战等等一系列事情，美队也不会再带着别样的情绪去看待托尼了。

美队有些不理解托尼为什么如此评价科尔森。

“为什么？为了信念？”

托尼深吸一口气，将泛起的懊悔与悲痛再度压回去。

“他太傻了！”

或许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还不算熟悉，但是克尔森却也算是他苏醒后‘新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而且好像还是自己的狂热粉丝、崇拜者？

“他看起来人很好。”

而其他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一觉醒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十年，曾经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虽然心爱的佩吉还活着，但是却已经是苟延残喘的耄耋之年，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药剂，来延长着死亡的到来。

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过太多生命从眼前流逝的美队，不知怎么的忽然对于生命的消亡多愁善感了起来。

美队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很难过。”

就算是过去了许多年，他依旧只要是想起来，就难以克制心中的懊悔与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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