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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这课是严先生上的?”杜锦宁转过脸去,问向早已看傻了的章鸿文。
章鸿文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是。”但严先生是他们的教管先生。
所谓教管先生,相当于后世学校里的班主任或辅导员。
严岑并不是因为学问好才进了书院做的先生,只是因为他是严家的旁支,中了秀才后又屡次考试不第,生活无着,这才求了严家本家,到这里来做一个比斋夫地位高一些的教管先生。
平时他除了给学生们解决生活琐事、处理矛盾纠纷,督促上进,也会辅助类似于袁修竹这种有名望的先生上课,批改课业,偶尔这些先生有事或是不愿意上课,他也会被派遣来上个一次两次课。
就比如杜锦宁这次进班,当由关乐和或是管晋级的先生交待下来,严岑安排斋夫搬来桌椅,安顿杜锦宁入座,并且还要写批条让斋夫带杜锦宁去领书院所发的课本和文房四宝。
因要进乙班念书,对于这些杜锦宁早已打听了清楚,她也知道严岑是教管先生,是没有资格给他们上课的,故而才有此一问。
听得章鸿文的话,她便对严岑道:“学生再问严先生,这教舍可是你们严家的房产?”
这个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她不待严岑说话,便又紧接着道:“既不是你上课,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房产,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在此听课?山长既说我能进乙班,那我便有资格在此听课。”
说着,她回转身去,走到章鸿文的座位处坐了下来,还将她所带来的布包打开,将里面的课本和笔墨纸砚都拿了出来,一副打算长驻于此的模样。
一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这小孩儿,竟然强悍若此!先生都叫她滚了,她还能如此神情自若地施施然坐下,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大家都将同情的眼光投向严岑。
今日这冷面阎王,怕是要踢到铁板上了。看,都下不来台了吧?
严岑差点没气疯。他进到这书院来作管教先生五年了,遇到的学子无不对他恭恭敬敬的,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学子逼怼到墙角上下不来。
怒气上涌之下,他走过去一把拽住杜锦宁的胳膊就往外拉:“你给我滚出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杜锦宁嘴里发出,把屋里所有人包括拉她的严岑都吓了一大跳。
这叫声魔音穿耳,冲破天际。如此一来不光是乙班教舍内外,便是位于南面那一排屋舍的甲班教舍的人都听到了。
章鸿文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一股脑儿地塞进旁边一个高壮男生的怀里,叮嘱一句:“护着杜锦宁些,别让他被打了。”转身就飞快地往华章居跑。
今天这事闹大了,必须得去搬救兵才行。好在他曾经为了杜锦宁的事被关乐和召见过,知道他平时的居所在哪里。
因为放了个长假早已习惯睡懒觉的关嘉泽此时跟梦游似的,抱着自己的布包一摇三晃地上了台阶,正打算进甲班教舍,就听到了这声略带熟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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