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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但今天这个黑夜明显没人杀人放火,小弄堂里反倒很是安静。
月亮露出小半张脸,天上几颗淡淡的星子,稀稀疏疏的,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本来外面是没有风的,未寒时的窗户也都关着,忽然门口挂着的铃铛响了几下。
叮当当……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咦,进来个老头。”
“又是来找叶小姐的吧?”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看着土里土气的,哪块黄土刨出来的?”讥笑声响起,像是个娇滴滴的女人。
“这里得是未寒时?能帮人的地方?”
进来的人问。
“能帮人也能帮鬼。”有人笑了一下,“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额也不知道啊,游游逛逛,不知怎么就转到这边,听人,哦,是听别的鬼说这里能帮人……报仇……”
进来的人是个老汉,五六十岁的模样,一脸皱纹,穿的也是粗布的裤褂,愁眉苦脸,像是个庄稼汉。
“侬是种地的?”
有人问。
“啊?种地?额是个先生,教书先生。”
那人骄傲地挺着胸脯,抖抖长衫。
“穿长衫的。”
“教书先生?”
“不像啊,教书先生怎么会这么黑,皱纹里都是带泥的。”
“一嘴额额额的,比那个狐狸还要土。”
几个声音叽里咕噜。
“嘎哈,嘎哈,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唠啥啊,白天唠嗑成不成?还唠,等会烙糊了。”
门一响,陈飞扬揉着眼睛从后屋出来。
铛铛铛,好像是一个瓦罐碰到了一个梅瓶上,接着店铺里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飞扬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就听一个声音问:“那个,额是来找人报仇的。”
“报仇,仇人谁啊?”
陈飞扬这才看到屋子里站着个黑影,一身长衫,头发稀疏,看着人长得土里土气的。
“额不知道,额也不知道额是咋死的。”
“额额额,土掉渣了。”陈飞扬自言自语。
那黑影耳朵可灵着呢,不满地抗议道:“额可是教书先生,早年也考上了省城师范。”
“后来呢?”
“额家拿不出路费,额也借不到钱,没读成,就算没读成额也是额们村读书最多的,做了教书先生。”
那人一口气说完,陈飞扬拍着脑门道:“额来额去的,你是那嘎达的?说话咋这么土呢?”
“额土?额看你比额还土呢?”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对方谁更土这个问题开始热烈辩论起来。
“要死啊,大晚上不睡觉,都扔出去,摔死!”二楼传来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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