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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陈风不可能听到刘道阖在说什么，隔了那么远。可是陈风看见了他的嘴型，这两个陈风从无数人嘴里听到的词。刘道阖骂着对方废物，轻描淡写。他不是为了衬托自己有多么的实力，只是单纯的觉得门将就是个废物，棕林的校队就是废物，两年前是，现在也是。他不需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别人是个废物，废物就是废物，不需要任何人加以佐证。

刘道阖站在射门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棕林的球员手忙脚乱的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棕林的后卫愤怒地对着刘道阖咆哮，脸上因为激动扭曲，队长高远抱着情绪失控地队友，他的心里何尝不愤怒。他眼中的恨意要溢出眼角，他胸中那头蛰伏两年的雄狮怒目龇牙，高远发誓一定要龙成跪倒在自己的脚下！为了，那昔日同甘共苦的队友。

“你们踢的什么球？”闻讯而来查看门将伤势的校医抬头问棕林高中的教练，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强行坚持比赛，很可能给还很年轻的门将留下很深的后遗症。“换人吧……”校医摇了摇头，边给门将做着紧急处理，边对众人说道。

“这……”教练一脸为难，他们的替补门将还是个没有比赛经验的新人，在面对龙成，首发门将登场都是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替补门将上场会是什么场景，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教练来说真的很难选择。他怕的是那个年轻的替补门将从此留下心理阴影，再也没有站在门线上的勇气。

“教练，他的伤不能耽搁。”高远对教练说道，“就让新人上吧。”高远说话时如此坚决，就像当初他执意要在高三的学习关键期进校队踢高中联赛杯一样。比起什么准备高考，他更需要做的是，拿回曾经丢失的尊严。

教练看着高远，良久，又看了一旁满怀期待的替补门将，“好。”突然间他想通了，他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交给眼前这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孩子身上，为了今天能站到这里，已至中年的教练知道高远多少次一个人默默地练习着射门，多少次鼓励过队友，多少次在队友丧失信心的时候站了出来。

两年前的惨败，不仅仅是对那一次参加比赛球员的产生了巨大的阴影，站在场边的棕林校队教练同样心如刀割，看着自己心爱的球员在球场上被对手一次压地死死的，压的连呼吸都困难却一点办法没有。那一天，这个经验丰富的教练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恐慌，无力的恐慌。

“去吧。”教练的手落在高远的肩上，“如今就以队长的身份证明，你所有的坚持都不曾辜负。”也许这一场比赛也逃不过两年的命运，但是谁会在命运的不屑面前摇尾乞怜。

“拼起来！拼起来！”这一刻，教练找回了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孩童时那无惧天地的梦想！

“干他！干他！”不远处球场边熟悉的声音让高远浑身一颤，他们回来了？

场边赫然站着几个稍显成熟的人，却像个孩子一样，不顾他人的眼光朝着高远肆意地高喊着。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高远的斗志不觉被点燃，两年前，这些和自己同样站在球场的战友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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