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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那“尤物”,将他细细打量一番,看来这天界的保养工夫委实做的不错,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这面皮儿非但未见丝毫浮肿,还异常白嫩水滑,油光可鉴……我伸出拇指又在那面皮儿上弹了弹……
噗——
又听一声巨响,我闭上眼睛再次抱紧我噗噗乱跳的小心脏,在这样下去难保它不会蹦跶出来。
再睁眼时,只见那“尤物”不知跑哪去了,倒是有个甚是乖巧的小兽蜷缩在地上打着冷战,顺着兽毛往下滴着水珠,我十分怜爱的将他抱了起来,起先还以为是个被贬的天兵神将,现下看来竟是我魔渊走失的小兽。正替他掸着身上的水渍,楉余忽然开口道:“原来是孟极兄啊!”
这下我蒙了,想不到楉余这种前天界小童还与我们魔渊的小兽沾亲带故,委实稀奇,稀奇!
楉余鄙夷的瞪了我一把,兀自与我科普起来“孟极一族和你们珝虞一族一样,乃是鸿蒙之初的创世神兽,其后珝虞撞坏了天柱造成了毁天灭地的天地浩劫,而这孟极一族因在那场浩劫中大难不死,便被天帝封了神籍……”
这厮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下讨论的是这孟极来历,提我魔渊那些陈年旧事作甚。我急急打断他:“既是天界神兽不好好在那天上颐养天年为何来我魔渊遛弯?”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楉余挠挠头道:“不若待那孟极醒来之后公主再仔细询问他罢?”
如此也好,我虽见惯了魔渊生长的小兽,这天界的神兽还是头一次见,不晓得是不是都长这个模样,我的好奇心被大大的勾起。便又替那小兽理了理湿漉漉的毛发,遂抱着他上了往生舟与我们一道返回魔渊。
禺谷深处,忘川尽头,魔族所出。
一颗滚肥硕大的鲛珠挂在黝黑的天幕上散发着阵阵粲然的光芒,比那人间的太阳还要亮堂上几分,却不似太阳那般灼烫。我和楉余蹑手蹑脚的绕过那些巡查的魔兵,又轻手轻脚地绕过了阿爹的寝殿,这才手轻脚快的推开殿门。
将那“尤物”放在榻上之后,我和楉余便大眼瞪着小眼杵在那干瞪着,并非我不想尽快将他救治,实是这治病行医之道同那劝慰人一样,皆不是我的专长。阿兄倒颇为精通这救治之术,为难的是还不能惊动他。
可是愁煞我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死兽当活兽医了”楉余狠狠咬牙道。
我遂将脸撇到一边,此等血腥场面还是莫见为好,谁知那楉余竟一把将我推到榻前,一溜烟似的转身便跑,不消片刻便消失了踪影。
这小童,逃跑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我咬着牙施了个术法,那小兽便化作了人形软软的躺在榻上喘着粗气,我瞧他多半是外伤,便又咬了咬牙敞开他的衣服,撸起他的裤管,准备先将他的骨头接上。
尝听阿兄说,接骨这种事要的是快、准、狠,如此才能减少患者的病痛。
我遂不再犹豫,以那风吹麦浪之势将他的左腿腿骨往右狠狠一折,随之传来一声闷哼,我又以那雨打芭蕉之势将那右腿腿骨往左狠狠一折,随之传来一声咻咻;最后又以那风卷残云之势将他的脖颈往下狠狠一抻,一声嘶嘶~过后声息全无,万籁俱静。
我抹了把头顶的汗水,谢天谢地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折腾这一宿我也是累极了,瞧那“尤物”躺在榻上眉头舒展,应是性命无虞,我便倒头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翌日晨起。
我刚刚睁开眼来,便瞧见楉余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我面前转悠“公主可是醒了?”他一边说一边眨巴着眼睛朝着一个方向努嘴,我立时心下了然,遂关心道:“嘴歪成这样,眼睛也斜了,莫不是昨日回来之时中了风?”
楉余听了急得直跺脚,我这才察觉出些许不妥,朝着楉余努嘴的方向瞧去,但见薄纱帷幔外似有一团黑乎乎的物什,我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昨夜之事,遂掀开帘帐朝着那团黑乎乎的“尤物”踱去。
“阁下今日气色不错,身子想必也舒爽了许多”眼前之人双手各捻了个兰花平放于膝上,盘腿端坐,双目紧闭,似是运功打坐。若不是我昨日施救及时,恐怕好好的一条性命就那样没了。
忆及昨日那一番回春妙手,我不禁颇为自得。
那“尤物”听到我同他说话,缓缓睁开眼来,眼角一勾,勾的我心里直发怵,只听他缓缓道:“昨日可是这位……这位姑娘救的在下?”
他说的姑娘再无旁人,我遂道:“正是。”
“姑娘这般医术,竟敢操刀救人性命,实在不易!”说完又一脸无奈地补充道:“总之,还是要谢谢姑娘相救。”
我听得他这般客气,又想起昨日施救之路甚是坎坷,于是道:“阁下不必客气,救人于危难乃是应当。虽是不易,好在终于保得阁下性命,也不枉那一番波折。”
“罢了…罢了。”那尤物听我说完,忽又闭目打坐,显然是兴致缺缺。
见此情景我正待离去,莫要扰了人家清修才好。谁知那尤物忽又睁开眼来“在下如今尚有几处伤口需要包扎处理,不知可否麻烦这位小童?”
呃……原来是对我身后的楉余说话。
等了半晌不见楉余有所动作,不料那小童正紧紧攥着我的袖口微微发抖,口中还在碎碎念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任我如何生拽硬扯,那厮就是攥着我的袖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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