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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极山强大的灵力之风有着颠倒阴阳,扭转乾坤的力量。罂粟感到那些自上而下的风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一样,在罂粟的遍身咻咻地划过,像要把人撕裂一般。按理来说,强大的灵力气流应该把人冲上云霄,可这渊极山的谷底却偏有一股力量是将人往谷底拉的,这就好比,你被人拉着往箭雨汹涌的地方猛冲过去。
如果就这样魂飞魄散了,倒也是干净。
然而,那些不断划在罂粟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愈合,就仿佛是无尽的折磨,罂粟抱着玄光琴早已昏死过去,任着这伤痛蚀骨,也没有知觉了。
玄光琴虽然是铁檀树所化,本就坚韧无比再加上檀玄也是修行颇深的上神,山谷的灵力虽利但好在罂粟一直紧紧怀抱着它,倒也没有被粉碎。
然而,不测的意外是,就当罂粟熬过最强的灵力之风,快到落入谷底之时,玄光琴的一角还是有了缺口,檀玄的忆魄本就虚弱,竟然又被分成了两个。一个随着缺口飘了出去,一个在玄光琴内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罂粟终于沉入谷底。谷底是一片深碧色的潭水,潭水很深,罂粟跌入水底又浮出水面,周身有一层蒙蒙的灵力包裹。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罂粟的随着流水飘到一片海棠花花海之中。淡粉色的花瓣似雨似蝶,在微风中飘散翻飞,又落入河里,不宽的河水面上整个被花瓣铺满,依照着罂粟历劫后的心面孔楚楚动人。
河流的不远处,有两个素衣白面的男子,正一面捞着河里的海棠花瓣,一面闲聊着。
其中一个说道:
“又到了这片海棠花海开得最繁盛的季节了,真是美得紧啊。”
另外一个对话道:
“美是美,就是可怜了这河里的鱼虾,这花瓣盖住了河水,对它们来说这不就像遮天蔽日的天狗食日一般么。”
“是啊是啊,要不然师傅也不会无端端派咱们来这里捞花瓣。刚才两个山脚下的村民路过时还笑我们,这般健硕的七尺男儿竟然在河边捞着花瓣儿。哈哈哈。”
“哈哈哈,可不是,可不是。”
“唉,什么时候咱们棠梨海域能收几个女弟子,这样捞花救鱼的事情就不用咱们这些粗手粗脚的男儿郎来做喽。”
“这恐怕要等九霄天宫的黎兮上神嫁人喽。”
两名男子正谈笑间,忽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村民,大声喊着:
“两位仙家,你们快来,这边有个姑娘,哦不不,恐怕是个仙子。在水里,你们快来。”
“姑娘?”
“仙子?”
两个素衣男子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村民跑了过去。
远远地只见两三个上山打猎的村民都直愣愣地看着水里。谁也没有下水救人的意思。
素衣男子疑惑,有人落水自当营救才是,为什么村民却都楞在原地?跑近才见水里的的确有个姑娘。
姑娘紧闭着眼睛,素面朝天,缎发如瀑,尽管面上的血色少了些,但总算明白,村民为何说河流有个仙子。
两个素衣男子是棠梨海域的弟子,虽有些修行,但也着实被姑娘的倾世美貌,惊得一愣。但是倒也没有如凡夫俗子一般呆如木鸡。回过神后,仔细看去,这姑娘的周身还氤氲这浅浅的灵气。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番,已知这姑娘并非凡物。
思忖片刻,他们下水,将罂粟救起。
其中一位素衣男子探了探罂粟的鼻息。
“还活着。”
然后有伸手把了把脉。不又地眉头一皱,说道:
“脉搏平稳,气息有力,怎么会闭目昏睡呢?”
另一个也上前把把脉,确实如此。
“也不知这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怎会在这河水里飘着?而且,她身上有那般的灵力护体,自是昏迷不醒也还能运于薄水之上,这姑娘一定来历不凡。咱们把她带回棠梨海域吧。”
“不行,我棠梨海域自创立之时师祖就上神黎兮有约,不得女子踏足。”
“没事没事,上次那只罂粟花灵,不也是女的么?师祖教诲,规利人为规,不利人为束,这人命上关天,不必守规矩。”
“好吧。”
二人商定后,便将罂粟背去了棠梨海域,安顿在客房处。
第一个闻讯赶来的就是表面上毒蛇腹黑,实际上比谁都心善的大师兄秦殇了。还没等进屋先传来了声音。
“我听说清南清北去河里捞花救鱼,竟真捞回朵花来。”
“见过大师伯。”众弟子见辈分颇高的秦殇纷纷行礼。
秦殇摆了摆手手,是一弟子在自己家的地方不用恪守什么礼法,他进门便去了罂粟暂住的屋室。
“呦,看这样貌,倒真是个美人。”秦殇自是见过这天上地上不少绝色的上仙了,但还是对罂粟不由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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