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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被楼下的一声巨响打断,只见一个人站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周围的宾客纷纷惊慌散乱。
他指着戏台喊道:“如今国家正是内忧外患,这些戏子竟还在这儿唱这些靡靡之音,不知羞耻,同志们,同学们,为了祖国的和平统一,给我砸!”说着,一群青年学生便蜂拥了进来,抡起手里的棍子就是一顿乱砸,并可门惊慌地纷纷向门外涌去。
宁之冉一声惊呼,向江黎看去,眼中满是慌乱不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慌之下脑中一片空白。
江黎连忙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拿起一旁的大衣披上,吩咐傅铭道:“将车开到后门,我们从后门走。”说完,就拥着宁之冉走了出去。
“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吗?”宁之冉不安地问道,楼下一片杂乱,就他们两个人,如何走的出去。
江黎皱着眉头,这次确实是疏忽了,想着出来看戏人多反而不便,就只带了傅铭一人,不想竟碰到了这种事。
见她一脸不安地看着自己,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不过时游行而已,低下头,跟着我走就好。”说着,搂着她又紧了紧。
宁之冉被他紧紧地搂住,宽厚的胸膛让她莫名的心安,仿佛这个人,可以为她阻挡一切,支撑一切。
点了点头,跟着额走了出去。
慢慢走到楼下,耳边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响。刚走下楼梯,一个青年学生就冲了上来,那脸上的表情,让宁之冉吃惊,仿若追寻信仰的狂热,放弃一切的疯狂。
她猛的闭上眼睛,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过,却让她心惊。
江黎皱了皱眉,拉起大衣盖在了她的头上,加快脚步走出了茶馆,傅铭早已将车停在了后门。
车上的宁之冉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脑中还充斥着方才的种种,这样的疯狂,到底从何而来,又到底为了什么。
她蜷缩在一旁,看着窗外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切,可为什么,表面的温婉秀丽中却掩藏着这样的疯狂。
宁之冉又想起宁之衡来,这样的事情,想必哥哥每天都会遇到,可他从未提过,碰到了也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可这群人的疯狂,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今日他们砸的是茶馆,那会不会明天砸的就是政府!
江黎看着这样的宁之冉,几次想要出声安慰,却终是说不出口,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忽的后悔了今天带她出来看戏的决定,可这样的场景,全国各地的角角落落都在发生,若是今天没有碰到,那又是哪天呢?
车一到门口,宁之冉就倏的打开车门一口气跑到了客厅,江黎连忙跟上。
只见宁之冉蹲在茶几前,拨着宁公馆的电话,喘着粗气,一双手微微颤抖着,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快点接,快点接。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哥哥。
很快,电话嘟嘟了两声就接通了,她刚要开口,却发现电话对面的人竟然是张伯。
而此时的上海,张伯接到电话也是一阵吃惊,又想起宁之衡临走前的吩咐,谨慎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宁之冉双手握着电话,焦急地问道:“张伯,哥哥呢,让他来接电话。”
“先生现在不在家里,小姐有什么事吗?”张伯回道。
竟然不在家吗!她几乎要哭出来,心里一阵无力,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张伯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放下电话,又想到刚才小姐着急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给南京打了个电话。
宁之冉呆呆地坐在地板上,这是她第一次无助之时却找不到宁之衡,那种迷茫而又彷徨的感觉蔓延全身。
一旁的江黎静静地看着刚才的一幕,也许这就是他和宁之衡最不想看到的,他们总是想把她隔离世事之外,永远不要看到这世界的肮脏。可这样的世道,终究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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