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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英英在这个夏天,成了门派里的狗见嫌。
她的师父吃着吃着饭,就会眉头一皱,搁下筷子说,“英英啊,你看隔壁翠山剑派那个冯庄怎么样?”
顾英英啃着鸡腿说,“嗯刚死老婆那个吗?”
她师父疑惑地转过头,“长青,他什么时侯娶老婆了?”
大师兄宋长青夹着根凉豇豆,慢声慢气说,“师父,他前年娶妻,月初丧偶。”
师父哦了声,提起筷子来,刚夹了颗花生米,又说,“英英啊,那隔壁的隔壁,乌画山庄那个孟西臣怎么样?”
顾英英满嘴流油地回忆了下,“他上上个月打架输给我,和我结拜成兄弟了。”
师父:“……”
小师兄周扇啧啧叹道,“顾英英,真汉子。”
师父雪白的眉毛挑了挑,猛一拍桌子,“你们两个滚出去吃!”
顾英英周扇:“……”
于是师兄妹二人,一人抓个鸡腿,一人提条炸鱼,出门去蹲着啃。
周扇愤懑地瞟他师妹一眼,“你连累老子。你嫁不出去。”
顾英英还没来得及反击,她师父的声音威严响起,“周扇,老子突然有个好办法。今年小师妹还嫁不出去,你们师兄弟就随便出个人,内部消化!”
顾英英嘴里没嚼烂的鸡肉,噗的一声,喷了周扇满鞋面。
周扇目瞪狗呆,蹲在门口。
老人家冷艳起身,白衣飘飘地离去。
宋长青又夹了根凉豇豆,慢声慢气说,“咦师弟,你转头看我干嘛?我吃完饭,准备下山去找个人家提亲。”
周扇冷静地说,“师兄,一起。”
顾英英:“……”
被两个师兄以及师父嫌弃成这样,顾英英觉得,她也是混得蹉跎。
这晚夜凉如水,银月似盘。她搬条藤椅到院子里,摊在上面一边赏月,一边想心事。
掐指一算,今年十九。
大龄女青年了啊。
想想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不入流的门派,掌门座下唯有两个女弟子,一个嫁给盐帮二当家,一个嫁给八荒镖局总镖头,时日未久,那门派就人丁兴旺,富得流油,拜师学艺者趋之若鹜。
这让师父他老人家遭受莫大刺激。
他老人家恨恨地说,“他们是不是瞎?我锦绣门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他们看不到!”
言毕又去骂周扇师兄弟,“为师怎么就收了你们两个遭瘟孩子!振兴师门就不靠你们了,还他妈把小师妹带成只傻狍子!你们看看她是不是傻狍子,十九的大姑娘了,成天光晓得去打架,民智未开啊。哎唷老子一颗心真是操得稀碎!”
回忆这些杂碎事时,顾英英觉得睡意袭来,她挠挠耳朵,歪头就睡着了,又辜负了她师父那颗恨嫁的心。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想,嫁给大师兄好呢还是嫁给小师兄好?嗯都不好。特别是小师兄,呵呵,有好远死好远!
这个纠结的梦,被门中弟子幸灾乐祸的声音打破,“小师叔,你口水流到胸上啦。”
她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嗖地挥个手刀,吓得那门人矮身一躲,没躲过,颈侧挨了一手刀,痛得叫出声。
顾英英叉腰站起,下巴一抬,“嘁!这么一招也躲不过!”
来者是周扇的大弟子成宵。
他苦着脸说,“小师叔,你是个假姑娘吧。”
顾英英见天光大明,伸着懒腰问,“跑我院里来干嘛?”
成宵说,“掌门师尊请你过去。”
顾英英说,“老头又抽风了?”
成宵说,“好像是。因为我们师父跑路了,只留下一句话。”
顾英英:“啊?”
没错,跑路的就是周扇周贱人。
许是周贱人被他那抽风师父吓傻了,连夜跑路下山,只留下言简意赅的遗言:徒儿下山去物色妹夫。
师父把顾英英喊过去,冷笑着说,“你看你小师兄这么欠打,老子怎么整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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