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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谢侯爷那就是诈尸,专门针对顾英英的诈尸。因为不管师父怎么弄他,他都不会骤然诈尸使出锁喉爪。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师父开心地说,“咦看来有起色!”
顾英英心累地把脖子伸到他师父面前,“我差点就不能为您挡灾了师父。”
师父:“不还有周扇吗。”
顾英英扭头就走。师徒情尽!
师父赶紧狡猾地转移注意力,“英英,你别看谢含现在这要死要死的样子,待他缓过气来,轻松吊打你和周扇。”
顾英英这姑娘心眼子比树桠粗,立马又转身回来了,“师父,你又没和他过过手,凭什么踩我们啊?谁是你徒弟啊?”
师父呵呵,拿着根银针慢条斯理地找穴位,“就因为你们是我徒弟,老子才晓得你们几斤几两。练武这种事呢,人人都可以练,但要练出境界,还得看天分。谢含是岁鬼先生的关门弟子,那老头当年收了这个徒弟,开心得像捡了宝。”
顾英英一回味,“不对……师父这么说你早就认识谢含?”
师父稳稳在谢含后颈扎入一根银针,谢含静静靠在他老人家肩头,闭目沉睡,乖得像个孩子。
顾英英呲牙冲谢大爷挥挥拳头。
师父说,“不算认识。为师归隐前,谢含还基本是棵豆芽菜,他六岁就跟在岁鬼门下了。十三岁那年,岁鬼不知为何重出山,当了谢含父亲谢祯的幕僚军师,顺带也就把谢含带去了。谢含自小学的,就是杀人招数。”
他缓口气,优雅地摊摊手。
顾英英忙绞了一条热巾,递给她师父,“继续说啊师父。”
师父:“那日周扇带他上山来,我最初对谢含这名没留意。后来他自报家门才猛想起,岁鬼那老东西好些年没音讯了。自然,我与他那师父岁鬼也算不得至交,不过是下棋打架的交情。他那师父也是朵奇葩,下棋喜欢悔棋,我们打了好几场。不怕你笑话,为师打那老疯子还真有些困难,能勉强讨个平手就烧香拜佛了。”
顾英英咋舌,“我说他怎么就知道您是神仙手呢。”
师父擦完手,顾英英又殷勤地接过热巾。
“岁鬼死了。临死前传给他徒弟一个锦囊,说是伤重危难之际可以打开。”
顾英英:“上面写的什么?”
师父:“豫州有老友,素称神仙手。”
顾英英:“师父你看你太寡情了,人家师父都把你当老友呢。”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
顾英英又想了想,欣喜地说,“这么说,师父您是有把握治好谢含的?就算治不好,凭您和岁鬼老先生的交情,谢含也不可能做出灭门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啊。”
师父:“周扇真没和你说,山下的兵,据说是当朝太子派人驻下的?我和太傅可没交情。”
说完起身施施然离去。
顾英英追喊,“那谢含的伤?”
师父:“看菩萨心情。”
顾英英:“……”
聆听这段老故事后,顾英英反而对谢含多了两分关注,这病秧子吊打她和周扇?她献宝一样把这老故事讲给周扇听,谁知周扇那王八蛋说,“嗯,我听师父说过了。”
顾英英……
滚,你们师徒俩手拉手去死!
她想了想,“你和谢含交过手没?”
周扇说,“还没。”
顾英英:“那还吊打我们?”
周扇不说话,指指她喉间那未散的淤红,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英英抑郁地扯扯自己的高领,挡住。
长喜被获准释放回来照顾他家侯爷,前提是胆敢通风报信,就地阉割他以及他家侯爷,反正大家都活不长了。当时是周少侠那慢吞吞的大师兄,据说为人很不错的宋长青来跟他谈条件的,讲这话时宋大侠慢声慢气,脾气很好的样子。
啧啧,这锦绣门好可怕!
女色魔老流氓小变态,应有尽有。
于是长喜小朋友忍辱负重地照顾他家侯爷。毕竟,侯爷能吃能喝了,还不怎么咳嗽了。
谢侯爷虽然命吊着,也稍有起色,但自从那夜发飙诈尸一回后,再无其它起色,长日昏睡,偶尔醒来吃喝拉撒,神志也不是很清楚。师父大人每隔两日来扎他一回,丢药水里泡泡,其它一概不过问。
就这么过了七八日,掐指一算,谢含上山也有半个月了。
山下的兵先按捺不住了。
这日一早,半山腰放哨的门人就屁滚尿流跑回来通报,“师尊,他他……他们上来了。”
师父:“带礼了吗?”
门人:“……”
带个鸟啊。
上来的不过三个人,很有礼貌地在山门外投帖求见。
顾英英从八卦成宵嘴里得到消息后,赶紧去支援。为了好打架,她特意换了身劲装,一路走得风风火火,“看清楚了,就三个?”
成宵:“就三个。为首那人穿一身甲衣,貌是个将军。身后跟着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好像是哑巴,什么话都那个将军说。我猜外面肯定还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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