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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话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投入了寂静的湖面。虽然马上沉了下去，但却是在众人的心里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平静。

书生闭上眼睛，像是自问自答般，“好人吗？是啊！”

虽然她最后的确是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和委屈尽数吐露，但在那之前，看到那么多人嚷嚷着要杀她时，也没有反抗，甚至还为他们这些刽子手安排后路。能做到这样的，世间又有几人呢？

其实，不光是书生这样认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商羽本人根本就不想活，所以不完全在乎这些。毕竟，在他们的认知和接触中，还从未遇到过不把性命当回事儿的人。毫无疑问，商羽是个意外。虽然后来公主爆发了，完全不像一个正经的皇家公主，但想到她委身于寺庙十年，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了，在这些人当中，要把吴大人排除掉。虽然他只是在中途参与进来的，但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凭借他多年的断案经验和直觉，他很清楚地察觉到，公主殿下是真的不想活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尚未可知。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有些矛盾。毕竟心甘情愿在寺庙隐姓埋名十年的人，如今为何毅然决然地想要死去！

兜兜转转，看着莫名一致又陷入寂静状态的人群，小女孩的嘴也嘟起来了，摸着不断叫唤的肚子，无奈地问道：“吴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完全处理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打断了吴大人的思绪，看着小脸皱在一起、委屈不已的小女孩，吴大人威严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容，不受控制地上前几步，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回家了！”

“那太好了！”小女孩圆圆的眼睛中霎时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只见她立刻转过头，冲着不远处的小男孩，高兴地喊道，“哥哥，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男孩在听到吴大人和自家妹妹的对话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家了。再待下去，他真的是无法预计小女孩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

没有片刻犹豫，快步跑到小女孩面前，双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温和地说道：“我们回家吧！”

“好！”小女孩甜甜地应了一声，主动拉着小男孩的手。

才走了没几步，又转过头来，展颜一笑：“吴大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吴大人有些意外，看着小女孩的笑容，只觉一股淡淡的暖意流淌在心尖，整个人顿时也明亮了许多。

“你也是！”吴大人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小女孩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拉着小男孩的手转身离去。

有了小女孩和小男孩的起头，聚集围堵在城门口的其他百姓也三三两两地起身离开。也就片刻的功夫，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散的一干二净。

见大家都走光了，吴大人才慢慢走回车队，在皇上皇后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所有关于公主殿下的事情全部都解释清楚了，正阳门的百姓也已经全部离开！”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吴大人的话音落下之后，四周便安静了下来，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没有开口。饶是久经官场，吴大人此时也不免汗流浃背，只能定定地跪在那里，等着皇上皇后的旨意。

“其他城门呢？”最终还是皇后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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