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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姑父之前受伤是百毒教弄的？”

“羽儿……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平阳长公主一脸愕然地看着商羽。

商羽一手撑着下巴，美眸微闪，漫不经心地说道：“姑姑是为姑父的身体进宫的，而姑姑刚刚又提到获得百毒教的消息，所以羽儿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吧。”

平阳长公主闻言，看了皇上一眼，嘴角微扬，笑容慢慢漾开，“羽儿，虽然事实并不是如此，但你能很快地这样联想还是不错的。不像你爹爹，非要姑姑我一次性全部说清楚，才能理解过来。”

虽然是被当众戏谑，皇上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不高兴，只是多了一些赧然，“你我姐弟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所隐瞒。直来直去多好，既不耽误时间，也不会造成误会。”

“如果不是百毒教下的毒，难道姑姑是想请他们来诊治吗？”商羽秀眉微蹙，扬声问道。

原本还在与皇上开玩笑的平阳长公主闻言眼前一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羽儿是真的很厉害啊！”

“姑姑您过奖了！”商羽甜甜一笑，有些不自然地抓着头发，接着说道，“羽儿记得我们明天春狩的地方也是在木兰山，因为姑姑向来不参加这类活动，所以这次特意前来请示爹爹，对吗？”

“还真是一个鬼机灵啊！”平阳长公主怜爱地摸了摸商羽的头，眼里的赞赏和喜爱藏不住。

“不过……”商羽嘴角微沉，有些为难地开口，“羽儿记得，百毒教从不轻易替人看病，姑姑您去了，他们会答应吗？”

平阳长公主伸出的手微顿，眼睛也变得晦暗不明，只见她慢慢低下头，似苦笑又似无奈，“姑姑也不知道，总归是要试一试。毕竟百毒教很少出世，能遇上这么一次，实属难得！”

“姑姑，羽儿会帮你的！”看着疼爱自己的姑姑，这般模样，商羽还是有些不忍的。慢慢地伸出手抚平平阳长公主的眉头，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展颜一笑，“您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们呢！”

指尖传递过来的温暖，就像是一阵春风，在不经意间吹散了平阳长公主心里的阴霾。慢慢抬头，眼前的少女正抿唇浅笑看着自己，一双美眸透出无法言喻的坚定。仅仅是一身藕粉色雪缎衣裙，一个简单的堕马髻，一只素银铃铛花簪，却流露出超然脱俗的气质。仿佛只需要一眼，所有的烦恼都在霎那间消失了。

阳光暖暖，随意倾洒，室内一片光华；肌肤胜雪，婉若昭华，笑颜点点绽放。

看着如此和谐的画面，皇上也有些沉醉其中。

不过在这种时候，总会有破坏氛围的存在——商羽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

“不好意思啊，刚刚走过来太耗费体力了！”商羽一手捂着肚子，调皮地吐着舌头。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爹爹和姑姑也还没吃午饭了，索性跟你一起吃了！”皇上怜惜地摸了摸商羽的头，一脸的宠溺，又冲着外面喊到：“来人，传膳！”

不得不说，皇上身边的人效率还是很高的。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一桌丰盛的佳肴便摆在了商羽的面前。

“对了，羽儿你怎么会那么清楚百毒教的事？”平阳长公主一边为商羽夹菜，一边问道。

商羽放下汤碗，缓缓说道：“那是因为在我的文雪轩里放有几万本藏书，大到各国政治，小到一些风土人情、门派书籍，什么都有！”

“这么多书啊？”平阳长公主狐疑地看了皇上一眼，“难道都是你爹爹弄的？”

“肯定是他，毕竟整个永福宫都是爹爹一手布置的嘛！”商羽夹起一个珍珠丸子，心满意足地尝了一口，转头看向皇上，秀眉微蹙，“不过我还是很意外，除了那些比较正统的书之外，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杂书。”

“哈哈，那有什么意外的！”平阳长公主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毫不犹豫地抖露皇上小时候的丑事，“因为你爹从小就爱看那些杂书！巫奇巴脑的最爱看！”

“原来如此啊……”商羽恍然大悟，狡黠地看着皇上。

被闺女和姐姐这么一戏弄，皇上脸上也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嘴巴一撅，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些书怎么能说是杂书呢？虽然没能告诉我们一些学问和道理，但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乐趣。羽儿，你说是不是这样？”

商羽直接竖起大拇指，小小的脑袋不停地点头，“对对对，爹爹你说的太对了！”

“还是闺女贴心啊……”皇上眉毛一挑，傲娇地看着平阳长公主。

看着皇上、商羽一唱一和，平阳长公主也只能嗔怪一句：“你们两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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