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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来的？”

商羽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商寒便眯着眼睛询问道，直直地盯着茶杯。

晏修为先是微微侧身，让商寒、商羽看到他身后的一个小小的案几，然后才出言解释道：“其实，这东西草民早就备着了，也是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出现！”

“这样的情况？”商寒和商羽异口同声地问道，眼睛中均是不解。

“你之前不是说这次的情况不在你的预料之中吗？”商寒比商羽早一步想到了矛盾的地方，板着脸质问道。因为他总感觉，晏修为没有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晏修为看了看商寒和商羽的架势，知道一时半会是喝不了那个东西的，遂转身放了回去。

整理整理思路和语言，晏修为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草民之前说的是无法控制公主在灵石中看到什么记忆、看多久，但能够预料到的是公主在回来之后，脑中肯定会一下子多了很多的思绪。如果公主自己无法很好地进行疏离的话，就会很痛苦！所以，草民才会想着备下这杯药水的！”

说完，又转头看了那杯药水一眼，“这个东西是用巫术练就的，虽然方式有点残暴，但却是可以帮助人理清脑中的思绪！”

“残暴？”商寒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细长锐利的眼睛释放出精光，虽然他没有动手，但晏修为却是隐隐感觉到了杀意。

默默地吞了一口水，晏修为硬着头皮解释道：“二殿下，您也知道的，巫术这东西偏邪！之前在公主身上施展巫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很大程度是因为公主体内的越都灵石！灵气和巫术相撞，是会起到缓冲的作用的！更何况，公主体内的灵石灵力充沛，直接把草民的巫术冲散了，就更不会受伤了！”

把原理说完之后，看到商寒的脸色好了一些，晏修为才敢接着说下去，“但因为现在公主体内的灵石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隐隐有衰弱的感觉！所以，草民才猜测可能会给公主造成一定的痛苦！”

“那就别做了！”

“你怎么发现灵石衰弱了？”

商寒和商羽是同时开口的，但他们问的、他们的关注点却不在同一件事上。

两人在听到两人默契、大相径庭的话之后，均是嫌弃、鄙夷地看着对方，仿佛都在说你在想些什么。

虽然晏修为也很惊讶商寒和商羽的注意力不在一起，但比起商寒，他更觉得商羽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怎么说，她都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毕竟，若是真的把那东西喝下去了，受苦的是她自己啊！可她却是完全忽视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灵石身上！

这，实在是有点费解。

“晏公子，你先回答我的吧！”商羽猝不及防地拉着晏修为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之所以抢先追问，是因为她刚刚清清楚楚地看到商寒对自己的问题表现得是多么无语。再加上，以她对这个等级分明、注重权势的社会的了解，晏修为很有可能会选择性地忽视她这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转而先回答商寒的问题。

若是放在平时，对于这种事，商羽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现在所有有关灵石的一切都是她非常关心的问题。她也知道，目前来说，除了晏修为，她很难找到其他了解越都灵石的人。所以，她是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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