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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宫门落锁前半个时辰，沐天翊一行将商羽她们送回了宫。

刚一迈入宫门，念夏和绿意便早早地带了人侯在那里。又因为商羽出宫之前有她会带两个人回来，念夏她们就刚好准备了三个步撵。当然，她们是不知道商羽会带什么人回来，只道那是公主殿下请来的贵人，所以不敢懈怠。

商羽自己是利落地上了步撵，像是没骨头一样地瘫坐在上面。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一点都不想走路了。屁股才刚刚挨上步撵，商羽就想杜秋娘和如烟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呢？

思忖之间，无意暼到了另外两个步撵，心情顿时明亮了很多。

“绿意、念夏，干的不错！”

商羽毫不犹豫地朝她俩竖起了大拇指，心道她们实在是太贴心了。然后，便指着杜秋娘和如烟温声说道：“你们都坐上去吧，到永福宫还是有段距离的！”

虽然杜秋娘和如烟在看到另外两个步撵的时候，有想到可能是为她们准备的。但在听到公主真的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楞住了，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敢过去。虽然旁边的宫婢们不知道她俩的身份，但她们自己却是很清楚的。先不说她们刚从青楼脱身，就说一个普通的百姓怕也不敢在皇宫里，和公主平起平坐。

“公主，如烟还是跟着她们一起走过去！这点距离，还是不碍事儿的！”如烟笑着走到了念夏的身旁，语气非常的恭敬。

杜秋娘看了，慢慢走了过去，在念夏的后面站定，附和道：“秋娘也愿意走过去！”

她们的犹豫、畏惧，商羽又何尝不懂呢？只是，她想到不久之后就要有求于杜秋娘和如烟，还是想对她们好一点。再者，商羽本来就不是让她们过来为奴为婢的。一来，是有事请教；二来，是有事托付。若是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更多的像是她招来的谋臣。既是谋臣，自然要好好对待。

“来之前我就说了，我不是买你们做我的婢女，只是雇下你们做的门客！门客，你们懂吗？”商羽担心杜秋娘和如烟不能很好地理解，特意换了一个这个时代的习惯用语。

好在，对于“门客”二字，杜秋娘和如烟还是能理解到的。不过，理解是理解，但自小接受到的等级观念，还是让她们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商羽看出了她们眼中的为难，也知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的确，是不该急于一时。默默地叹了口气，商羽选择了退步，“好吧，既然你们不想坐，那就跟在旁边走吧！”

本来，杜秋娘和如烟隐隐觉得公主应该不会同意的。毕竟，自她们见到公主开始，就看出她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是很有主见的。如今，却是主动让步，着实让她们又惊又感动。

“谢公主殿下！”

“不用谢！让你们走，才是让你们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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