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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三年间思慕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医术、制作毒药，但闲暇之余九轩还是拉着她学习轻功。他不求思慕可以把武功学好，只希望她能够具备逃命的能力。

这一点，倒是和思慕不谋而合。比起打来打去，她的确更倾向于用自己做的毒药，省时又省力。

所以，当思慕和九轩离开甘州的时候，他们两个是各自施展轻功，飞身而去。而在九轩的调教下，思慕的轻功已是不俗，说是身轻如燕、踏雪无痕也不为过。

只是，今天的她明显不在状态，好几次差点跌了下去。在第三次稳住身子之后，九轩干脆将她拦腰抱住，不让她施展轻功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想哭就哭吧！”

其实，思慕的确是快忍了一路了。要不是顾忌到要赶路回去，她怕是早就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了。如今被九轩抱在怀里，她倒是终于可以不管不顾了，直接张开嘴巴嚎啕大哭了起来。

九轩心疼地看了思慕一眼，然后便移开视线看着前方，抱着思慕平稳地前进。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时间、给她地方，让她可以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哭了一盏茶的时间，思慕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九轩低头看了看，思慕眼睛肿肿的，小脸红红的，泪痕清晰可见，不由地一阵心疼。但见她眉心间的抑郁之气没了，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

“九轩，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是大夫，本应救死扶伤！今天，却亲手杀了那么多人！”思慕将脑袋埋在九轩胸前，闷闷地问道，“你之前杀人的时候，心里难受吗？”

“第一次，多多少少有点，后面就没感觉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是他们先惹的我，那我也不需要仁慈！”

“他们……他们先惹的你？”思慕有些吃惊这关系，探出半个脑袋，秀眉微蹙。

九轩听出思慕的语气，然后很是淡定地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找那些杀手比武，想着切磋较量一下！谁知道他们输了就杀红了眼，为了自保我只能这样！刚好我杀的那几个，是当时排名第一、第二的杀手！所以，江湖就开始传言……”

“就说你是天下第一杀手了？”思慕抢着问道。

虽说她和九轩在一起三年了，但对于九轩没有提起的事，思慕从来没有问过。其中，就包括他是杀手这件事。也许在这个世道会觉得杀手怎样怎样，她自己却是看得很淡。

一方面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九轩没有无缘由地杀过人。她没有亲眼看到过，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另一方面，就她和九轩平时的相处来说，思慕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不善言辞，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细心、体贴，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不知不觉间，思慕对他就情根深种，她深刻地体会了什么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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