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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碧水听闻楚五小姐被禁足在了朝佛堂，老太太说让她修身养性一段时日，冯姨娘也没阻拦什么，只让丫鬟准备了一些祛湿保暖的丝被和衣物。不过她觉得楚五小姐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不过就是男女单独见面而已，更没有私相授受，可能只是碰巧没带丫鬟而已，她把这些疑虑与大公子说了之后，大公子只说她还是太单纯。

“你当她只是出去走走吗，又不带丫鬟在身边，怕是别有用心，你啊，还是对女人了解的太少，别把旁人都想的如你那般简单。”楚清辉嗤之以鼻，他那好妹妹该是看他未在席上露面，特来寻他的，又不想他人知道，只是恰好碰上个吴家公子，不过嘛，也是自己种下的因了。

“奴婢浅薄，那王小姐与戏子拉扯确实不该。”碧水知道盐运使司家的王小姐就是这次老太太给安排的对象，她瞅了眼楚清辉见他神情依旧，也没有半分恼怒，似是对此事没有一点想法。

“那戏子艺名叫梦梅，前不久已成亲了，那女人不知羞自己贴上去的，怪不得何人。”楚清辉淡漠的说着。

“咦，公子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不是平日里也没有出府吗，哪来连这些坊间秘事都知道的。楚清辉没回答她，笨蛋，有钱自然有消息了，连昨天那个通风报信的丫鬟也是他的人，在这楚府生活十余载，真当他只是个颓废无聊的败家仔吗。

正说着，瑞福堂那边唤人来，说是老太太齐聚公子小姐们用午膳，东西各院都已通知了。大约还是为昨晚的事了。

院子里的灯彩都还未取下，碧水立在楚清辉边上伺候，盥洗漱口。他们正对着北面主位，老夫人自然是上座，左手边是冯姨娘与六公子。冯姨娘坐的很端正，鬓发规整没有一丝慌乱，妆容倒是修饰比以往更明艳了些，六公子还是寻常模样，友善的向碧水示意点头。冯姨娘瞅着他们半分好感都没有，昨夜一事虽说这楚清辉未在场但总感觉与他脱不了关系。

老夫人右边是二夫人和周姨娘，依次过来是三小姐楚清歌与四小姐楚清音，姐妹俩模样很像，但细细分别出，三小姐骨子里透着清冷，四小姐倒温顺的多，许是年纪小一些的缘故，娇娇怯怯的一双眼睛像小鹿一般，碧水见了也很是喜欢。

二公子楚清墨就坐在大公子旁边，碧水忽地想起元月二十二，上次二公子不由分说要的礼物，她这只得朝秋水姐讨一合适香囊了，她对于女红可以一窍不通。

老夫人仍然假寐着，也没叫下人忙着上菜，旁边的嬷嬷轻柔的替老夫人按着太阳穴。缓缓的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珠，打量着神情各异的儿媳，再看着她疼爱的孙子孙女，她当真是老了吗，唱戏的红月坊是冯氏安排的，王小姐也是她极力推荐的，结果却出了事。昨夜席上通报月湖桥私会的丫鬟是海棠别院的，而一向乖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陆氏非说要去看个究竟。还有称病，却溜出家门的大儿孙，这些人竟没有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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