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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拉着靳方言一起来喊冤,无非就是玩的一手贼喊捉贼的好把戏,柳月白作为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自然心中门清的很。
唐淼是个很懒散的人,虽说来大理寺是她提出来的,但真正到了大理寺后,凌菲和靳方言自觉承担了所有的描述,两人和柳月白一来一往,愣是将各自心中都门清的事情,弄成了上京城目前首要的经济大案,唐淼站在一边儿听着这三个人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心里一个劲儿的给这三个人鼓掌。
柳月白刚一送走唐淼一行人,一场好戏刚刚落下,宫里就来了人,见面连茶都没顾得上喝,也不寒暄几句,就拽着柳月白的手道,“柳大人,皇上急召,快随洒家走一趟吧。”
这还真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虽说上京城的钱庄乱了,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但这么快就惹得皇上召见,唐淼必然是功不可没,柳月白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唐淼这人闹事的本事,还真不愧是个纨绔人家的少爷!
大理寺主簿杨朔一脚踏进门槛,看着宫中来人,又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只喊了句——“大人。”
柳月白瞧一眼杨朔,又瞧一眼身边的公公,来人端起了案几上的茶盏,柳月白冲他笑了笑以示谢意。
他几步走到杨朔跟前,侧开了身子小声道,“怎么了?”
扬朔斜着眼倪了一眼坐在远处品茗的公公,心里盘算着这距离刚好,该是瞧不出什么,但还是捏着声音轻道,“大人,方才送来的那些人,可还要验……”
“验什么,嫌这次还不够痛快,再给自己找点儿?”柳月白翻了个白眼,虽然心里还有些脾气,还是道,“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了,切记,我说的是好生安葬了,这次我们得罪的那姑娘眼线可多,想来心眼也小,还是体面些吧。”
扬朔点了点头,“我记下了,这事儿我悄悄的办。”
柳月白颔首,身后适时响起尖细的声音,“大人忙完了么?”
“公公久等了,请。”柳月白转身一笑。
“哎呦喂,大人哪里的话!”那公公尖声一笑,起身快步走到柳月白跟前,一手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岁可还等着。”
来接柳月白的马车刚在宫门口停下,来接的轿撵紧跟着将他接走,从宫人匆忙的步伐中,确实能感受到天子的“急召”。
他前脚刚踏进御书房,便感受到了来自天子低沉的气息,余光瞥一眼姬若离,他旁边正好站着二王爷姬乎,于是乎,选择了一个离两人都适中的位置,隐在了御书房众人的身后,毕竟这场好戏,该最是和一个人有关系。
他站定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右前方角落里的江子成,上京城乱成这般,和这位大人放手不管可有很大的关系。
柳月白来的算是最晚的,上首天子倪了一眼正猫在两个儿子和众人身后的柳月白,心里冷哼道,“就这小子会躲清闲!”
他抬手示意了宫人将御书房的大门合上,扫了一眼众人,“上京城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
众人不答话,顺帝又道,“怎么,都没听说,那就听听现在宫外百姓的流言和上京府尹衙门的都听到什么,徐伟,你说!”
在顺帝的点名下,徐伟上前一步道,“自今晨起,上京府衙便断断续续收到百姓们对城中昭和钱庄和汇通钱庄的状告,说是他们侵吞了自己的银钱,由于状告的百姓不在少数,臣本想派人前去核实,但天儿刚一过晌午,还不待核实清楚,便有情绪激动的百姓接连不断的来报官,我上京府尹衙门的大门都差点被踏破了,现在百姓们口中状告的钱庄,已经扩展到了上京城各大名号响亮的钱庄,百姓们都说,上京城的钱庄中已经没有银钱了,更有甚者说所有钱庄都兑不出银钱,怕不是什么巧合,而是……”
徐伟暗中抬头瞧了一眼上首的天子,顺帝一脸阴郁,和方才没有什么两样,他沉了沉气,接着道,“百姓们说,怕是朝廷出了什么祸事,所以才抽起了上京城的银根,坊间还有谣传说,以后银钱收归国有,每月挨家挨户按人口派发,现在上京城中人心惶惶,有许多巨贾殷食人家都谋划着要出……逃……”
徐伟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哐当”一声,接下来是顺帝震怒异常的声音,“听听,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才一日不到的光景,上京城,我们大夏的国度,就要陷入没有银钱用的境地了,连商贾都不愿意呆,百姓都想着出逃,是谁,是谁在背后造的谣!”
顺帝一语毕,余光倪到柳月白斜在外头的衣料,立刻高声道,“柳月白!”
“臣在。”
“给朕查,朕倒要看看,谁敢,谁敢在天子脚下如此造谣生事,抓到了给朕带到大殿上去,朕要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
顺帝长袖一挥,怒目圆睁,震怒中,御书房内的气氛又压抑了几分,众人齐齐拱手道,“圣上息怒,臣等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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