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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脚的风铃被软风吹得叮当作响,一层薄薄的春雨撒了下来。
细细的,碾碎在柔风里。
窗台上斜逸的花苞颤巍巍的,那是一株蔷薇,花瓣一层裹着一层,呈现淡淡的桃红色,一颗圆润剔透的水珠滚在桃红色的花瓣上,很是可爱。
“公子——”
风打着卷儿而过,那颗水珠终是不胜娇羞地从鲜嫩的花瓣上滑了下来,留下一行稀疏的水渍。
房屋内的暖帐被掀开,从轻薄的纱帐里探出一张美人的脸。
美人雪白的藕臂撑在床榻上,一头如云的墨发铺散在香肩上,一身软肉像是被抽掉了骨头酥软在暧昧的红纱里,似水的目光缱绻万分的望着面前的人。
能当得醉燕楼头牌的美人自是极美的,她涂着红蔻的素手中执着一柄团扇,丝质的团扇上画着一个舞姿轻盈的红衣美人儿,那美人的眉目和床上之人相似极了。
“慕公子——”
她痴痴的望着,又唤了声。
那声音像是在糖水里滚过一遭,婉转甜腻得能拉出丝来。
那人一袭青衣长身玉立,站在铜镜前,听了唤声终于回头,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天生含笑,琉璃般的乌瞳像是浸泡在一汪剔透的春水里,潋滟地扫了眼团扇。
“这还是我从前送给你的,你竟还留着。”
“公子亲自画的,烟儿自然细细存着。”
听罢,那人轻轻笑了下。
万千艳色好似融在了笑里。
床榻上姿态旖旎的美人仿佛在这一笑中单薄成一张不堪一击的纸,寡淡的失了颜色。
醉燕楼所有的美人加起来也不及这一笑,明艳风流。
那是真正的人间艳色。
这世上一些人美在皮相,一些人美在骨相,而那人却是万里挑一的骨相与皮相兼得的贵公子。
慕青折轻笑:“当年涂鸦之作,画技拙劣,未描摹出烟儿十分之一的美态,你要是喜欢,我再画一柄送给你。”
云烟从床榻上下来,脚尖轻轻地落在地上,若隐若现的红纱覆盖在白玉的肌肤上随着她的一行一动摇曳,她嗔道,“烟儿念旧,就爱这一柄。”
那人一瞬间就听出了云烟话中的一缕哀怨,“烟儿是在怪我喜新厌旧么?”
云烟抬头,一双剪水秋眸缠了过去。
十里流莺街谁不知慕侯府的嫡公子,最是温柔最是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烟花之地多少美人日思夜思与其春风一度,却终是铩羽而归。
“烟儿怎敢怪公子,只是不解——那外面有甚好玩儿的?连上京都比了过去,让公子去了这么些年?”云烟放软了嗓音可怜兮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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