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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茗居为上京上好的茶楼,是百年的老字号。两朝风云更迭,肆茗居倒是屹立不倒,位于上京城的主干道城门的必经之地,身居闹市,却能闹市取静。
其三楼一号雅间空了三年,如今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慕青折孤身坐在案几前,垂眸把倒扣在脱盘中的闻香杯,品茗杯拾起放正。
闻香杯,两盏,杯身细而高。
品茗杯,两盏,杯身宽而矮。
都是上好的瓷玉打磨而成,洁白光滑,宛如精致的艺术品。
待杯盏洗尽一遍,她又将沸水倒入壶中,一手高高执起,修长的手指白嫩如葱,微微倾斜,抓着壶把在空中缓慢绕圈,水如注而下浇遍紫砂壶全身把,宽大的衣袍随之摆动。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雅致,意境自得。
待一套动作做完,门口传来了声响。
人未至,一道痞气地声音先传来。
“功夫不错嘛,慕小侯爷。”
慕青折没有抬头,淡色的蔷薇唇瓣微微翘起。
继续将公道杯中的茶汤细细分入品茗杯,闻香杯,斟至七分满。
将杯身推到对面。
严时易穿着木屐进来,盯着推到他跟前的杯盏,和嗯……手。
挨着瓷玉杯盏的手细细长长,剔透的指贝干干净净,像粉嫩的扇贝精巧地镶嵌在白皙柔夷上,青色衣袍下露出一截儿手臂,黛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嗯,
从上到下扫了眼。
一段时日不见,妖孽更甚。
“我家酿酿呢?”慕青折端起闻香杯轻轻嗅了下,问,“怎么就你一人?”
酿酿是慕青折养得药猫。通身雪白,有一双清澈的祖母绿的眼睛。
离京期间被托付给了严时易。
严时易挑眉,看着那张精致稠艳的脸抬了起来,和记忆中一样,眉宇间带着摄人心魂的妖,眸色浅淡的眼里装着慵懒,嘴角嗔着三分笑意,对着他。
严时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在睡呢,出来时被我妹问东问西烦得给搞忘了,马上就给你送过来,”
一口牛饮,舒了口气,放下茶盏叹道,“好茶!”
慕青折端起茶盏,轻啜慢饮了一口,懒得同那糟蹋她手艺的人计较。
“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见,你都不挂念,惨啊,惨啊,居然都比不上一只猫。”
严时易比慕青折微微大了点,明明也是个俊朗雅致的人物,却由于总是不拘一格,又不爱束发的缘故,眉宇间颇有种又痞又欠揍的韵味,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医药世家出来的弟子,倒有几分流氓痞气。
慕青折把视线转向窗外,“酿酿可不是一般的猫。”
“是,是,药猫嘛,金贵的很,”严时易从紫砂壶中又倒了一杯茶,边倒边嘀咕,“脾气比你还要大。”
脾气很大的慕青折:“……”
你以为我听不见吗?
“你老看我做甚么?”慕青折回过头,斜睨了眼,轻轻放下茶盏。
严时易严肃道:“刚刚我眼里的一道精光你有没有看到?”
慕青折:“……”
严时易:“你看我现在的眼睛你能看出我在说啥?”
慕青折:“……”
慕青折笑骂,“有事说事,没事赶快把我家酿酿抱过来。”
严时易凑近,挤眉弄眼,“听说你要和沈家那谁谁喜结连理?”
“……没有影的事。”
果然,无论男女,对八卦的热情,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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