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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雪和几个婢女合力拖着落水的人上岸,人群散开腾出了一块空地,被水平放置在地上的少女双眼紧闭着,过浓的妆糊在脸上,浑身湿透,春衫本就轻薄,遇水过后更是紧紧贴在身上,近乎透明,显出发育良好的身段。
少女们挤在一团,见人救上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档口出人命,又顿时叽喳起来。
观雪想着公子教给她的救人常识,吐了口气,有条不紊地拍了拍那人逐渐泛凉的脸蛋,没有反应,又扳开她的嘴,让她的脸侧到一边,出力按压她的腹部,接连压了好几下,挤出呛进呼吸道的湖水。
慕青折扫了眼——是沈朦。
定国公府傻了五年的嫡女。
她一头乌发乱糟糟的堆在头顶,三枚硕大的金杈歪的不成样子,发髻间还夹砸着几片不知哪来的绿叶子。
脖子上带着一条雕刻着铃兰花的粗金链,手指上还戴着着三枚金戒指。
伴着水光,一派金光闪闪。
陆日安是不是眼瘸啊?
慕青折不怀好意地想。
没傻她都瞧不上眼,更不消说是个傻得!
这时一个清秀的十四五岁的丫鬟梳着双环髻,穿着贴妥的紫装及时地端着托盘来了——正是听雨。刚刚慕青折就吩咐听雨去取披风和暖身子的汤婆子。
慕青折抖了抖白色锦缎披风,向前走去,听雨端着托盘跟在她身后,人群立刻为她分出道儿来。
“好端端的,怎么掉湖里去了?”
护得跟眼珠子似得宝贝嫡女在慕侯府出事儿,明面上肯定要给定国公府一个交代。
众人才反应过来,出声的是眼前形貌昳丽的少年。
“是她自己跳湖的,我们就在这边上赏花,她吵着跟着要来,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谁知道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愣神的功夫就跳下去了。”说话的人语气又冲又直,穿着紫蓝色的长裙,面上对沈朦的嫌弃毫不掩饰。她要是她就别醒了,湿成这个样子,身子都被外人瞧了个干净。
痴傻,无才,无德,却偏偏有着显贵的身份,自是遭人妒忌。慕青折望了她一眼,蹲下身来给浑身湿透不停呛水的沈朦披上白色锦缎披风,又低声吩咐浑身湿透的观雪,“下去换身衣裳,听雨在就够了。”
这沈家嫡女马上要醒了。
“我们可没人碰她。”
“是呀!是呀!”
“她自己梦魇似得认为跳了湖就能见到慕公子你!还非说慕公子你就在湖里!”
“可不是么!熙儿姐想拉都没拉住,胳膊都拽红了!”
慕青折信了她们才是有鬼,沈朦之前就是因为溺水痴傻的,故此格外怕水。
趋利避害是人的的本能,
傻子也不例外。
慕青折目不斜视地给沈朦系好披风的绸带,站直退了出去,生怕作出一丁点让人浮想联翩的举动。
经过那位“熙儿姐”时她脚步细微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
沈熙儿脸色白了一层。
沈熙儿是沈家二房的庶女,被沈老国公选中留在身边给痴傻的沈朦作伴,这其中如何照料如何相伴怕是只有当事人清楚。
这时颜氏带人来了。
慕青折道了声“母亲”,又同各府夫人问了声好。
颜氏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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