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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慕小侯爷是与不是生辰夜的偷药人,在秦邵榕看来,这盘棋都下定了。
如果不是,慕小侯爷当真什么也不知晓,面对他的突然发难,那他的一系列反应也不可谓不机敏,以一盆不起眼的蝴蝶兰扯到封楚,算是隐晦的,绵里藏刀的提醒,或者说威胁。自从三年前封楚权臣颜家分裂,大房二房各自为政,获得颜家二房支持的裴千琅力排众议登上封楚皇位,封楚的局势便越发诡谲了,没事谁都不想惹一身腥。
如果是……
那么这一招偷龙转凤欺上瞒下,他只能赞慕小侯爷一声,看似浅不盈指,实则深不可测。不仅紫衣卫被耍的团团转,而且那个女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消失,这对习惯了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七皇子而言,实在是……
莫大的耻辱。
秦邵榕望着慕青折,黑曜石般的点漆凤目中,凌厉就像退潮后狰狞的礁石一样,浮出一现,又瞬间幽然消逝,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只听他别有意味地道,“开元寺里,当年六段吴源对局云凡法师的残局——‘一笑局’,摆了近五十八年无人能解的残局,让六段吴源不解天年饮恨而归的残局,前几日——被人破了。”
“破局者赢得了从开元寺的藏阁塔中带走一物的机会。”
秦邵榕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甚至低声笑了起来,吐出了一词,“朱眼冰蟾。”
又是药。
他不得不产生一些联想。
“什么?”温瑜没听清,反问道。
“云凡法师曾许诺,谁能在他尸解前破解一笑局,便可从藏阁塔中带走一物,破局者带走了朱眼冰蟾。”秦邵榕的声音沉了下来:“朱眼冰蟾,生长在西域雪山之巅,因通体雪白,眼珠却血般殷红,所以被称之为‘朱眼冰蟾’,传说中可解百毒的圣物。开元寺千辛万苦供奉了一只,如今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得了。”
“慕公子听说过此事么?”他问。
慕青折眼睫颤了颤,悬梁上转鹭灯光华流转,投射在她长而翘的乌黑睫羽上,打出一弯扇贝形的剪影,“我才回上京不久,消息哪有那般灵通,”她素手如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玉骨扇,“朱蛤我却是听说过,当年我娘的嫁妆里便有一只,我四岁时害了大病,几次昏迷不醒都是用蟾酥开窍的。”
“真是戏剧性的结局~”温瑜感慨总结,这些极品良药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门阀世家一掷千金都难得窥其一貌,是以唏嘘了好几声,“这一笑局跟画似的挂了这么些年,时常听崔何舟念叨,我一直当它是死局呢!上次去开元寺,还陪崔何舟去法师院瞻仰了一下。开元寺也当真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慕青折答道,“封楚的灵岩寺、栖霞寺,大秦的开元寺、玉泉寺并为四大古刹,论名声,开元寺更名列其首,究其历史可追溯至启朝开国年间,底蕴不知凡几,云凡法师更是被赠封开府仪同三司,领统所有寺院,还能打诳语不成?”
温瑜犹在纠结,“照我看,上京城虽藏龙卧虎,但真正能当得起国之大手的可没几个,也不知被谁得了去!有棋谱流落出来不曾?”
慕青折又哑声装死。
“我从来不相信有横空出世的人,”秦邵榕道。
男子的声音,年轻、低沉、优雅、锐利,像是一柄雕着精美花纹的利刃,见血封喉。
“那只是代表——”
“——他蛰伏太久了。”
“扯远了,”秦邵榕眸光微动,“只是棋瘾犯了,想和慕公子对弈一局。我与慕公子虽没有正式见过,却瞧着十分面善,像是远别的重逢一般。都说棋如其人,我倒是想看看慕公子的棋,是否和这人一样‘面熟’。毕竟……”
望着那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眼,他唇瓣开阖,低沉磁性男音一字一顿地溢出喉口,“——不擅,不代表不懂。”
温瑜微不可查地嘴角一抽。
棋瘾?
他怎么不知道宁王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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