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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外。
出了皇宫,萧朗全身筋骨似又活络了,乌衣卫中就属他话最多,“这张喜公公倒也是个念旧情的人,当年十一皇子在碎烟阁意外病发,本就与他没搭多少干系,殿下瞧他可怜,顺手帮了他,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万事心系殿下,倒是懂得知恩图报。”
十一皇子秦卓是哮喘发作而死的,死的时候仅仅只有八岁,当年元庆帝震怒,以看管不利、照顾不周的名头杀了一大批随侍的宫人,且不是一刀杀,而是赐宫人满堂彩。狠打,重打,打到心肝肚肠都流出来,染了满堂红才罢休。张喜公公因为秦邵榕的关系逃过一劫,虽说贬去了浣衣局,但好歹保住了条命。
“他若真是想递一个人情给宁王府,就该不是在尘埃落定时才告诉本殿,”秦邵榕掀起眼帘,神色倨傲,漫不经心地嗤道,“到底还是欠缺了些胆子。”怨不得事事被冯喜压一头。
当年的事与张喜没有干系吗?
当然是有的。
张喜身为十一皇子的随侍太监,若不是他急功近利,想要越过一干老牌大珰赶去元庆帝面前报祥瑞,擅自离开十一皇子身边,秦卓会在碎烟阁悄无声息、活活“窒息”而死吗?
这些秦邵榕都清楚。他暗中帮了张喜一把不是因为那可笑的“宅心仁厚”,不过看出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喜欢有野心的人,与有野心的人相处,总是会省心些,有野心便代表有欲望,有欲望便代表有软肋,有软肋便意味着……易操控。在无伤大雅的时候,他不介意举手之劳,帮一把这些苦苦挣扎的微末之人。
秦邵榕偏头,微微眯起凤目,鬼斧凿刻的面容俊美无俦,“……那些鹰犬已经动手了吧。”
萧朗在秦邵榕身后一丈处,看着那矜贵挺拔的身影,微微沉默,这种时刻是不需要他答话的,下午末时前萧佑便来报,顾府周围镇抚司的人陡然增多,秦邵榕在紫宸殿一直被留到了亥时一刻,其后的情形走向便不知道了。
萧朗弯腰为七皇子打起马车帘。
秦邵榕不知想起什么,顿了会儿,说道,“把这个消息转递给曹冲。”
“就说户部侍郎麾下的道士得到了紫姑神预言——顾氏欲反,烟波旦收。”
“做得干净点,别让人看出来路。”
“曹大人?”萧朗颇为讶然地反问,不知殿下此举是何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总该有人要出声了,曹冲不是一直想要搭上谢家的大船吗?本殿就帮他搭好梯子。”秦邵榕修长的手搭在黑羽绉面狐狸皮的鹤氅上,拢了一拢,勾起薄唇,“全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气,爬不爬得上去了。”
“是。”萧朗俯首称是,咽下了满肚子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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