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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草谷这几年一直风平浪静。

“许是太久了，大家都忘记了该怎么去做人。”季晴看着有些失落的万重说道。谷内出了这样的人，而且还是师父自己那一辈的，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自然是极为让人不适。在万重心里也许是不适，但是在季晴这里，已经动了杀意，彻彻底底地恶心到她了。

“师父，那些女孩…”

万重侧头看着季晴，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徒弟的想法，“你若是有想法，就去做吧，也是我的失职让他们在外谷受了这么大的耻辱。”

季晴点头，肖扬那里很快也得到了消息，是季晴用极为嘲讽的口气派人一字一句告诉他的。肖扬明白，自己有识人的能力，而对于梁佑诚的事情，自己却没有去阻止在一定程度上是纵犯，万重当日也尽力去帮肖扬解释，但是事实摆在季晴的眼前。

第二日。

绝炼得到消息后就急吼吼地赶过来寻季晴，“师妹我不是来给三师弟当说客的，我帮你一起教训他。”

到的时候肖扬已经被季晴拒在门外很久了，他眼窝很深，怕是没有怎么睡好，这种事情最后被挑出来，的确有他的一份罪在里头。

人都不可能太过于干净，这一点季晴明白，就像她自己，她喜欢杀人，可她能够控制住这种欲望，不至于牵连无辜。

“好，那你教训。”

屋里头传来季晴有些绵软的声音，也是没怎么休息的状态，她推掉了去宗堂听那些对梁佑诚的判决，反正全程万重他都在，有他在也是一样。绝炼是在梁佑诚看着梁佑诚被关进送往北府知府的囚车后才赶来告诉季晴。

“师兄，你下手轻点。”

肖扬委屈巴巴地看着绝炼，绝炼如今虽然对季晴是个温柔大哥哥，可是对师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我平日里痴迷药理，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事情瞒着我。吃下去吧，最短五年，你都不能够人道。”

肖扬立马张大了嘴巴，五年！他现在十七，五年就二十二，天哪…他拒绝，他从心底里拒绝，虽然现在还是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年！但是，但是他是个正常的美少年。

“那些女孩，毁的可是一辈子。”

绝炼的一句话，让肖扬闭了嘴将嘴里的药丸吞了下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但是肖扬心里清楚，按照绝炼的脾气，说出来的，就绝对不会是哄骗季晴。

没多久，季晴开了门，目光有了阴冷，人看起来很不爽落，像是积郁一般在别人眼里有些病态，绝炼二话没说上前搭脉。

“没事没事，平日里看你摔都没大问题，怎的能把自己憋气成这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翻出药瓶，这是绝炼常给季晴吃的，她练内功的时候，偶尔会有冒进之时，那时候万重若是阻止不及时就会造成气脉不畅，这药，算是清心静气的作用了。

“不吃，吃多了容易傻。”

“不会不会，我把药的害性降到了最低了。”

见季晴吃了药绝炼长舒一口气，“你的三师兄罚也罚了，那个梁佑诚明日就会被问斩，师妹消消气，不要伤着自己，又不是你的错。”

季晴点头，“那些女孩呢？”

“外门里有三成。内门里一些大弟子里也有…师父说，给你另设了一个门，你若是真想成立杀手组织，就从这里开始吧。”

肖扬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很怕季晴就此不肯跟自己说话。

他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大罪过，他入门之时就知道这个梁佑诚为人不正，是个败类，那时候谷内的情况与如今比，无非是少了两个师妹。

这几年断草都稳固着生意，并未如同一开始的创派那般收徒，肖扬一人无力回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就这么坐视不理。

“这是一些基本的管理理念不管是生意还是谷内的事宜都通用，这是算法，你拿回去自己看，看不懂再来问我，看懂了就知道该怎么用了。”

季晴将厚厚的一沓纸甩给肖扬，眼里还是有那种淡淡地抵触之意。

“明日，让谷内的人都去刑场，亲眼看看梁佑诚人头落地的下场，那些女孩也是。我要跟师父去练功了。”

说完扭头也不理两个师兄，寻万重去了。

“师弟我觉得师妹也讨厌我了。”

“嗯。”

“哦对了，那个药是七年的。”

“师兄！”

“我觉得下轻了，师妹都讨厌我了。”

肖扬有些绝望，七年啊…抬手看了看一沓纸，第一页是算法，入眼的就是九九乘法表，起先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可是再仔细看下去，加减乘除的基础算法让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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