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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霄把云兮对怜儿的宠爱看在眼里,他看着云兮望着怜儿的侧脸,脸上露出微笑。
自从上次落水后,云惜的性子温和了许多,虽然她的言行举止仍旧有些奇怪,也不像一般的闺阁小姐温婉娴静。
或许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与众不同,让人印象深刻。
云兮觉得脸上热热的,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她偏过头正好与楼霄四目相对。
气氛有些微妙,怜儿拿着三串糖葫芦走过来,恰如其分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占着别人的身体,享受着本不属于自己的生活,导致她现在做什么都有种偷东西被人抓包的感觉。
“小姐,给。”
云兮接过两串糖葫芦,拿着其中一串递给楼霄。
楼霄带着一贯的笑容,微微摇头,“不了,你们吃吧。”
云兮也不勉强,拿着那串糖葫芦递给怜儿,“既然楼霄哥哥不吃,就给你吧。”
“谢谢小姐。”怜儿满心欢喜地接过糖葫芦,有滋有味儿地吃得好不开心。
这丫头心地如此单纯,喜怒哀乐都放在了脸上,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一看反应就知道。
云兮算看明白了,糖葫芦就是怜儿的命门哪。
陵安城内,上元夜最热闹的就是城西的灯会。云兮和怜儿自然是不会错过此等热闹。
云兮这一路走来,发现这陵安大街奢华备至,街头巷尾门户都是大家,多半都是贵族商贾。
沿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各式的花灯在商贩们的摆设下俨然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
这彻夜的烛光,通火通明的巷口,像极了无夜的上海。
许是暖色的烛光到底是胜过清冷的灯光,远远望去,河岸边星星点点的烛光,像是落入凡尘的星星,与她的距离如此之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
云兮的目光被一只画着秋菊的普通灯笼吸引住,她的思绪被灯笼上熟悉的图案带回了久远的时光。
在她七岁生日的那天,院长亲手用竹条为云兮做了一只小巧有可爱的南瓜灯笼,因为云兮最喜欢金黄色的秋菊,院长便在灯笼上绘制了一大一小的秋菊。
这个灯笼一直陪伴着云兮直到院长去世,孤儿院被强拆,在她最初一个人租房子的时候,因为那间屋子年久失修,又地处偏远。
意外失火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来得及灭火,大火带走了云兮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所有回忆,包括那只灯笼。
也正是这场大火,让孤单一人云兮认识了她一生中除了孤儿院的人以外的第一个朋友——萧雅。
当时阿雅是云兮的邻居,但是阿雅都是昼夜颠倒着上班,所以两个人几乎不怎么碰面,所以也没有过多交集。
那天阿雅正准备出门,发现楼道里充斥着奇怪的糊味儿,她立刻警觉起来。
这栋楼里什么人都有,生活方式也很随意,常有些人把抽完的烟头随意乱扔,这里四处都堆积着杂物,一点星火就有可能发生火灾。
阿雅发现火源是在三楼,阿雅和云兮住在四楼,当时发现的时候火势不大,多泼些水就能扑灭。
不巧的是,那天三楼住着的一个爱酗酒的修车大叔下了班,提着汽油和酒就往楼上奔,阿雅看见他后就跟他说别回屋,他的房间正着火。
阿雅正准备去提水,她见那位大叔喝了不少的酒,浑身酒味儿,就让他站在楼道里等着,反正火势不大,浇桶水就灭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大叔以为自己手里的那桶汽油是水,打开盖子就往火苗上浇,正拎着水桶走过来的阿雅被突然喷发的大火吓了一跳。
后来火势根本止不住,那里的居民都被阿雅给敲醒了,及时逃离了火场。唯独剩下云兮累瘫在床上,根本不知道着火的事。
还是守门的老大爷发现云兮还在屋里,阿雅二话不说就冲上了四楼,背出了被浓烟呛晕的云兮。
事后那栋楼因为救火不及时,加上年久失修,就这样成了废墟。
云兮一想到比她还瘦弱的阿雅冲进火场,把她从四楼背下来的时候除了无以言表的感谢,就只剩下深深的佩服。
她和阿雅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这点吧。
云兮信命、顺命,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未知的险境,她也不会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有一天她为了某个人不顾一切,甚至可以牺牲性命,那这人一定是云兮最珍贵的人。
阿雅就不同了,她这个人最不信命,也喜欢“多管闲事”,爱憎分明,说一不二,有时候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虽然有时候嘴硬,但心软,所以才不顾危险救了云兮一命。她还因为那场大火留下了伤疤,这件事让云兮十分愧疚。
也不知道阿雅现在怎么样了。
怜儿见云兮突然就不走了,呆立在摊位前,便凑上去问:“小姐,你要买花灯吗?”
“嗯?”云兮收回思绪,看见怜儿的脸,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一阵苦闷。
她望着摊位上五花八门的灯笼,随手拿了个睡莲灯,偏头问怜儿:“要不你也拿一个?”
怜儿点头,她指了指一边的鲤鱼灯,小声地问:“小姐,我可不可以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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