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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小七,心里莫名心疼。她坐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替小七掖了掖被角。
映雪站在一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小七,心里一阵揪心,也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人干的,这种人一定得遭报应。
从玉将那孩子的伤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楚这孩子一定是被人长期看管,而且长期被人鞭打。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逃出来不久,又不像是哪家的孩子,应该也不是佣人,一是年纪太小,二来打成这样也干不了活儿。
难道是有人故意对他施虐?若真是如此,应该只有仇家寻仇才会这么做。他这么小的年纪,估计也结不了如此深怨,多半是家中长辈留下的祸端。
聚贤楼与往日无异,时时门庭若市。元放下了早朝,便先来了这里。
早前,皇兄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他,提及返回北境的事。眼看三月春猎在即,九弟大婚也快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元放心底明白皇兄的担忧,此次他回陵安,名义上是与家人团聚,实则是有人想暗中夺回他手中的军权。
元放是元晔的兄弟,亦是他的心腹。虽然从元晔登基以来,朝政大权尽数掌握在慕氏一族的手中,但好在他们在军事方面并无强大后盾,这也是慕天庸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
自先帝在位时,元放便已领兵打仗。十八岁那年,南楚和北漠在北境的一场血战,让他年少成名。而后,更是被先帝封为“晋王”,执掌北境四十万铁骑。
在朝中,论军事力量,谁又能与他比肩?他自然也就成了有心之人拉拢的对象。
至于这拉拢的手段,不过就是钱财诱之、美人献之,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元放想着昨夜慕天庸派人送上府的姑娘和几箱的见面礼,心里一阵冷笑。
他向来随性惯了,什么珠宝家珍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至于美人——自古英雄爱佳人,他也不例外。只是慕天庸这个老狐狸送来的女人,再美再妖娆,那也是断断不能碰的。
这几日,晋王府的门槛都快被慕天庸的人踏破了。隔三差五的就有官员进府拜访,这名义上是拜访王爷,聊聊国家大事,实际上谁心里都清楚,哪一个不都是慕天庸的人。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索性也不回王府,在北境待的这三年,也没见过楼霄,借此机会正好叙叙旧。
今日他来的巧,聚贤楼最有名的艺妓——水月姑娘这两日刚从老家过完节回来,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表演新曲,因此来了不少人。
元放进来时,水月姑娘正在房里准备,一楼的表演高台已经准备好了。
二楼和一楼都坐满了人,无论男女,个个都翘首以盼,准备聆听水月姑娘的新曲。
店小二招呼元放上了二楼的雅座。
他已有三年未曾来过聚贤楼,但是这里的营生规矩他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这人人口中的“水月姑娘”是何方神圣,前些年并未听楼霄提起过,想来是新来的艺妓。
一楼,水月的房间。
楼霄站在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谁啊?”
“我,楼霄。”
“进来吧。”
水月正从梳妆台前起身,一袭红衣,妆容精致,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容此刻却显得娇媚异常。
楼霄见她如此打扮,心里微微一惊。
水月向来喜爱素色浅衣,妆容也不同今日这般浓妆艳抹,原本澄澈明净的双眸,此刻却多了份凛冽清冷。
怎么这一回去,竟变得如此不同,难道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水月见楼霄有些愣神的盯着自己,便问:“我这身打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与你之前的风格有些大相径庭,一时不太习惯。”楼霄不喜欢管别人的私事,何况水月不是一般的女子。
若她有心隐瞒,估计他是问不出什么的。索性不管,先看看再说。
水月浅笑道:“之前的打扮确实太过素雅,也有些厌烦了,便想换换风格。”她拿过琵琶,说:“走吧,客人该等急了。”
坐在二楼独饮的元放倒也逍遥自在,只是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未见楼霄的身影。
他刚问过来送餐点的店小二,楼霄在何处,楼下便传来一阵骚动,大大小小的声音都在说,出来了,水月姑娘出来了。
“诺,那不是少楼主吗。”店小二向楼下望去,指着水月的身后。
是她。
元放瞥见一楼舞台中的那抹红衣,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从她纤纤玉指中溢出的天籁之音,让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为之倾倒,包括一向对音律没什么耐心的元放。
多年前,他在战场上负伤躲藏,遇上追兵截杀,险些丧命,幸得一名女子所救。
他本想重金感谢这位救命恩人,但没想到他痊愈后,她也悄然离开。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让他在这里又遇见了她。
元放细细地瞧着那姑娘的眉眼,心底升起一丝疑虑。这分明就是那张脸,但好像又不是。
他清楚地记得救他的那位姑娘脸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疤,她说是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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