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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万云飞沉默了一会儿,便放下手中的文书,神色微正道:“昨夜我已派人连夜去红竹林将尸体运回当地官府。今早仵作已将验尸的情况上报,这些人身体里都藏有剧毒,而且中毒的时间少则三年多则十几年。照此情况看,这应该是一群被常年训养的专业杀手。”
元放听后微作点头状,表示同意他的看法,紧接道:“在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很像多年前跟我交过手的那个黑衣人。”
“你是说司徒晔?!”万云飞猛地一起身,一提及这个名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眼中的恨意完全掩盖了他先前不正经的假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毁天灭地的杀意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个人能懂。
元放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这些年,那丫头说他变回了曾经那个风流公子的话多半都是受这人威胁才骗的他。
才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就已经激起他的杀意,要是今后再碰上面,真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暴躁的脾气,多动动脑子。
他轻叹一口气,说道:“暂时还不好说,这群黑衣人还有一个领头人,看他的言行不像是司徒门的堂主,但是他的武功却在我之上。”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人明明有机会重伤他,却临时换了出剑招式,只是割伤了他的胳膊,这一点着实让他想不明白。
万云飞一听,自觉情况不妙,难道近些年江湖上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元放见他黑着脸,便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万云飞起身从书案边走下来,走到元放面前,神色紧绷的他沉吟片刻才道:“这三年你远离江湖,不知是否对司徒门的事有无耳闻?”
“这三年我都在边境练兵,几乎未涉足江湖,更别提有关司徒门的消息。难道这三年司徒门有什么重大变动不成?”
元放也觉得万云飞的神色不太对,他还没见过万云飞露出过这样担忧的神色。想来应该是司徒门有了什么变故。
“……四年前,自从潇潇离开沉渊堂后,堂主之位一直空缺,直到三年前,突然新任堂主横空出世。江湖中人对此人的来历无从知晓,就连司徒门的人都对她知之甚少。可惜我查了这么久,除了知道她是个女人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到这儿,万云飞突然停住苦笑了两声,提及‘潇潇’这个名字时他的眸中闪过深深的自责。
“近几年江湖上鲜有门派一夜之间被灭门,这些事都跟司徒门脱不了干系。一个为钱财杀人而生的门派有什么资格立足江湖?”
这么多年了,‘柳潇潇’三个字在他这里已经成了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的愧疚、他的自责一一拒绝了一切愈合伤口的机会。
外人眼里浪荡不羁的翩翩公子,其实不过是个戴着虚妄面具的可怜人。
元放起身站在他身边,他虽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却不能替他分担半分心中的痛苦。
作为兄弟的他,此时也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缓缓道:“放下吧,这么多年了,潇潇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
他知道,万云飞要替柳潇潇报仇,而这个仇所要付出的代价,绝不仅是那个罪魁祸首付出生命这般简单。
他要的,是整个司徒门的消失!
万云飞紧闭了闭含着泪花的双眸,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但暗含的那份坚定却逃不过元放的眼神,在他面前,万云飞也从来不会掩饰自己想法。
他直直道:“三年前我就发过誓,潇潇的仇我一定会报。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像当时那么傻。在他死之前,我会活得好好的。”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可见恨意之深。
“对了,白芷那丫头呢,我从昨天就没瞧见她。”
元放不再继续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也不愿他时时刻刻都念着过去的伤痛无法自拔,但路终归是自己选的。
他作为旁观者,也多是无能无力,只能尽尽人事罢了,最终的选择还得靠万云飞自己的决断。
说起白芷,万云飞又是一脸头疼,但明显面色不像刚才那般沉重痛苦,多了份无奈。
“别提了,前两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跟我大吵一架,跑她师父那儿去了,估摸着再过两天也就自己回来了。”
万云飞说得十分轻巧,好像这种离家出走的事有些人是经常干呐。
“这三年可多亏了她跟我通信,我才知道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好事。”元放意趣道。
“你还说!那丫头就跟个跟屁虫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万云飞拧着眉,抱怨道:“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她说她是在报恩,可我怎么觉得她根本是在报复我!”
“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么?她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不至于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吧?”
“小姑娘?你见过哪个女的会抓着蟾蜍满院子追着恩人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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