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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下去,这条大街还不得鸡飞狗跳,不,好像已经是这样了。元放正打算出手制止,但俨然已经有人比他更快。
来人身法奇快,纵身跃步一气呵成。只见他跃身上马后,先护住即将摔下马的少年,然后立即勒住缰绳。
马儿痛苦嘶吼了两声,疾驰一段路后渐渐恢复平稳,终是停下。
少年被吓得不轻,眼角竟带着泪。身后的人先下了马,见状,无奈道:“下来吧。”
少年看看他,随即低下头,乖巧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一手牵着马,另一面朝着她的额头,抬手轻弹一下,看似惩罚,语气却暗含宠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骑马偷跑。”
元放与那人先前有过一面之缘,当下便认出了他。于是上前招呼,“萧公子。”
男人一袭月色锦袍,气度华贵。见元放,只瞥了一眼腰间玉佩,便了然道:“想必你就是晋王爷?”
元尘笑:“正是。奉皇兄之命,前来迎公子相见。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让王爷见笑了,这是舍弟,小九。”
东陵何时有了九王爷,这分明是个公主。若元放料得不错,此人应是九公主萧雅。
元放明白萧然的意思,也不戳破。既然他先有密函不愿让人直呼他的身份,想来此次行踪必定隐秘,九公主的身份自然也不能透露。
他吩咐人将萧然和九公主的马匹安排妥当,邀二人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扶安此时当起了车夫,心中正纳闷东陵四王爷何时多了个弟弟叫小九。
马车里,萧然和元放两个大男人十分客气地交谈,一旁的萧雅听着都觉得累,得了空便借机岔开两人的话题,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元放原本以为萧雅是萧然故意带在身边的,不过加之之前他说的偷跑,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自行跟过来的。
素闻萧然疼爱这个妹妹,今日一见,当知传闻不虚。
萧然答:“玉泽行宫。一会儿到了,可不许胡闹。”
“嗯嗯,知道了。放心吧。”萧雅应和得十分随性,萧然也拿她没办法。
自从骊山回来,他这个妹妹真是变化不小,越来越难管了。
有时连他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总做些稀奇古怪的奇事,说的话也叫人一头雾水,真是闹出不少笑话。
马车从行宫的偏门入,绕过后花园,离雪院最近。
虽未及入睡的时辰,但屋外的夜色比往日深沉许多。星辰也极少见,月色被乌云笼罩,久久不能脱身。
云兮在庭院里来回踱步,走了好些圈,闷着头想事情想得出神,就连跟前出现的身影也没瞧见。
若不是长瑄及时止步,只怕这傻丫头的额头又该肿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
长瑄望着云兮,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云兮神色不明地盯着那碗药,耳边回想起白芷说的话。
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这期间她只喝过长瑄送来的汤药,所以白芷说的解毒的药,便是他手里拿的这碗。
“你早知道我中毒的事?”她盯着他的眼睛,问出了声。
澄如明净的眸子里倒映着某人颀长的身躯,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眼里的水雾模糊了视线,云兮吸了吸鼻子,问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姑娘有些执拗地盯着他看,秀眉紧拧,轻咬着唇瓣微微泛白。
半晌,他缓缓吐出来的却是这几个字:“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般难受。
此时,她觉得受伤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顾云惜本人。
云兮眼角挂着泪,追问为什么。
长瑄怔了怔,显然是被她的眼泪吓着了,突然抬手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拭去那滴泪。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冰凉却温柔,抚上她的眼上,却未再放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她听见他缓缓说:“我就是怕你这样。”
怕你知道真相会承受不住,怕你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流泪。
顾云兮,我不想见到你哭。
我不希望你受伤,你明白吗?
不,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又怎么会明白?
云兮突然扑进他怀里,埋在他胸口处,放声大哭起来。她圈着他的腰,紧了又紧,像是将他当做了遇难时的依靠,不想放手。
她怕自己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怕现代的自己已经死去,她怕再也回不去,她怕就这样将萧雅一个人丢在那个世界。
她们说好的,要做永远的好姐妹,永远在一起。可如今她要食言了。
更令她难受的,是自己动摇的心。
她想,如果此刻便有机会离开,回到原本的世界,她已经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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