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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杰从酒馆里出来,走在街上。夜深了,街上没有别人。他的脑海中是颜昭君在牢里披头散发的凄凉样子,还有她冰凉如水的失落眼神,越想越揪心,越想就越恨不得冲进牢里把她拽出来。
还有,刚才那个拥抱,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她懂什么意思了吗?但自己究竟又是什么意思?真情表白?还是大脑一热?
就这样胡乱想了一路。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把母亲搬出来做护身符来求的刘士兵的同情,包括所有可能的对话等一切他能想到的东西。然而等刘文杰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跟刘士兵开口求情,就得到了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颜昭君在牢里服毒自尽了。
“死了?”刘文杰霍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话语里掺了满满的敌意,“爹,怎么可能?她会服毒?咱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就算你再讨厌她也不能这样说啊!”
“唉……”刘士兵沉痛地说,“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皇后娘娘特地派人来告知你爹我,就是要让你断了这份妄想。我的儿子,不要再想了,一个青楼女子,她配不上你。”
“我想静静。”
“文杰……”
“一个人静静。”刘文杰回头喊了一句,很愤怒。
而后是长长的无力。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然不顾身后的老爹徒劳地伸着手挽留他。他一个人在渐浓的夜风中凄怆着地走着,脑海里都是与颜昭君平常相处的画面。渺远的夜空中,只有几颗星星眨着眼睛,孤寂又冷清。那丫头不是命很大吗?不是还要嫁给太子吗?不是说要回家吗?不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吗?怎么可以就这么甘心冤死?怎么可以?
骄傲潇洒如刘文杰,一直秉承的信条就是“女人如衣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居然为了一个整天跟他作对的女孩儿伤心欲绝。他心里堵的结实,想哭又哭不出来,恨不得找个人狠揍一顿出气。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儿子,来,接剑!跟老爹比一场,让我难看看你的本事退步了没有!”与此同时,一把剑骤然飞了过来。刘文杰伸手接住,拔剑出鞘。
雪亮的剑身一瞬间撕裂了黑夜。
刘文杰步步紧逼,心中的怒和痛倾泻而出,而刘士兵则从容后退,只防不攻。剑影重叠,院子里的假花落了一地。直到无论如何再也拿不动剑,刘文杰终于崩溃地躺在地上,眼泪倾泻而出。
知子莫若父。
刘士兵摇摇头,负剑离开。
第二天,“倾城舞姬”畏罪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厘都。彼时,皇甫千君和艾傅在谈论的时候,均是无比痛心。玲珑正在为他们二人泡茶,闻言手一抖,上好的紫砂壶整个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艾傅捡起了一块碎片,跟死了最心爱的小猫似的,说:“姑奶奶,能不能小心点儿,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好不容易得来的!说吧,怎么赔?”上次他的水晶壶碎了,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似曾相识。
玲珑还没来得及说话,皇甫千君就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恩,是挺贵的。上次去西山陶市买的,我记得一共是三两银子吧,买了三只,专门用来坑那些不长眼的人。”
艾傅:“……”
玲珑:“……”
看她满脸无语,艾傅与皇甫千君对视了一眼,却不料她接下来就问:“昭,青凤她,真的死了?”她怎么还没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去?可惜了自己苦心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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