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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郁泽阳的病,郁湘思之前和刘医生接触过的次数并不少。在她的印象里,这人一向温和,就连说话都是温声细气的。这副狰狞暴躁的样子实属罕见。
郁湘思摒神凝息,侧过身将耳朵靠着门又贴近了一分。
“表姐,不是我为难你,你也该体谅下我的处境不是吗?我上有老下有小,工作没了,以后国内肯定也没有医院敢收我,我也要生活的。再说,你现在怀孕了,让你拿一千万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不是么?反正以后郁家都是你儿子的!”
“我话就搁这了,最多三天,我必须要拿到钱。不然我讨不了好,你也别想好过!那葎草花粉是我帮你弄的,我们当初的短信记录我也留了下来,这些都是证据。”
郁湘思脸色骤变——
原来阳阳会发病,是因为接触了葎草花粉!原来,这事真的和兰新梅脱不了关系。
她捏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是谁在那!”
一声惊呼将郁湘思拉回现实,等刘医生快步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走廊尽头消失的那个背影,刘医生觉得十分熟悉。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赶紧又拨通了刚刚那个不欢而散的电话。
郁湘思匆匆离开,一口气到了病房门口,扶着墙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复过来。
这个夜晚她几乎一夜未眠,脑海里转着的都是刘医生说的那些话。
次日一早,她没有立即去公司,而是率先打车去了趟郁家。
郁家。
一大早郁老太太刚起床就听佣人说兰新梅在门口等着了。
郁老太太撇着嘴一声冷笑,言语刻薄:“以前没怀孕的时候没见这么孝顺,现在怀了孩子又来装模作样了。行了,让她进来吧!”
兰新梅眼下带着乌青,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佣人退下之后她立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甚至给郁老太太跪了下来:“妈,你要帮帮我。泽阳发病其实是因为我那天早上把他房间常用的熏香换成了混了葎草花粉的,现在湘思已经知道了这事,她肯定会闹大的。”
郁泽阳吸了葎草花粉,又做了一些运动,病发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南珩请来的那些专家,他人早就没了。加上刘医生的配合,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发病的真正原因。
郁老太太也不由面色大变,震惊之外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指着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你……你怎么敢?”
她不在乎郁湘思是一回事,可是郁泽阳目前是郁家唯一的孙子,她再不喜欢林婉霏,也不可能不管他。
兰新梅并不慌张,她看着郁老太太,一字一句道:“妈,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郁老太太厉声斥责:“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为了你肚子里还没出生的这个么!”
“并不完全如此。”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有件事我们一直都在瞒着您。湘思她,其实不是博康的孩子。”
在郁老太太震惊的眼神里,兰新梅站起身,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末了,退开些距离,低眉顺目:“博康和林婉霏当年离婚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件事。老爷子也知道,所以当初才做主让阳阳养在林婉霏身边。您想,湘思不是,泽阳就一定是吗?我只是不想郁家的产业将来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郁老太太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盯着兰新梅微微凸起的肚子,若有所思。泽阳是不是暂且不做定论,可兰新梅这个是,郁老太太心里有了决定。
郁湘思到的时候,除了郁老太太,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虽然心中不喜,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老太太。”她上前,微微颔首。
郁老太太眯眼,一双略带浑浊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胶着在郁湘思身上。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这张脸、这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点郁家人的样子?兰新梅的话,她已经信了七八分。
“你来做什么?”
郁湘思不卑不亢地挺直身体:“我要见郁夫人,有些事情想当面和她了解一下。”语气凌厉,却十分冷静。
“她不在,和你父亲一起出门了。”郁老太太态度相当冷淡。
这么巧?郁湘思皱了下眉。
还没开口,郁老太太又道:“以后你也别来找她了,我们郁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郁家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难道我不是郁家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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