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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的自怨自艾早有征兆，只不过苏白卿没想到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连绿冰的肯定都让她难以相信自己。

绿竹恰好这时候回到屋中，听得珠儿这样的话，似乎深有感触。

“珠儿，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从前你看门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还能替主子示警？”

珠儿呆呆地看着绿竹，绿竹冲她鼓励地点点头，她想起来自己在苏府里看过好几年的门，每日里望着天，府里的人们从她身边走过却像是看不见她一般，她就是府里最透明的窗纸，看着翠儿姐姐出落得水灵灵的，看着她和三老爷调笑，看着柳妈妈威吓下人，看着二小姐和三小姐每日里争斗……

她以为自己就跟那窗纸一样，有千千万万张与她一样的纸，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替换，所以她战战兢兢，所以她觉得自己约莫是不配当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的。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最敬仰的绿竹和绿冰两位姐姐都说她是不可替代的，就连大小姐都、

她抬头看一眼苏白卿，又迅速地将头落下来，还是不敢肯定。

绿竹最后放了一把火，“我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从前我总是会坏事，可小姐一直都没嫌弃我，反而慢慢地引导我找到了我能够做的事。所以，珠儿你不要着急，小姐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珠儿抬头期盼地望向苏白卿，希望她也能够说些什么，可苏白卿却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若一味纵容珠儿的自信，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珠儿确实没什么大的本事，自信超过能力，便会招惹灾祸。

所以苏白卿冷下脸说道：“一个笨手笨脚却忠心的丫鬟，和一个精巧聪明却居心不良的丫鬟，你说主子会选哪一个？”

虽然苏白卿没有像绿竹绿冰一样夸奖珠儿，但是对于珠儿而言，这已经足够让她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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