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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不定就是进宫处理公务,师娘你别想太多了。”顾兰定是要捡好听的说,师傅对长公主还是有分寸的,毕竟年纪到了,错过了敢做敢闯的岁月。
师娘不依饶,愤懑道,“你别替你师傅说好话,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那七岁小儿能懂什么。”
顾兰赶紧上前捂住师娘的嘴,“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师娘拂开她的手,压低声道,“你师娘我是明白人,太子被废后,理应是宗王爷即位,怎能轮到最小的儿子上台。”
顾兰赶紧瞅瞅四下有人没,妄议此等皇家的秘事是掉脑袋的大事。
师娘可不管这要命的话,手起刀落,木桩应声而裂,青石板留下一道深印。
顾兰虎躯一颤,她能预想到师傅今晚的悲催,便像那木桩生生断裂两截,她瞄见廊柱后的衣摆,师傅悄悄躲在廊柱后面,就将师娘远远看着。
“你师傅对那长公主就没死过心,在江南的时候,往常喝醉了就睡在屋顶,望着北方出神,当老娘不知道北边京都里头住着长公主。”师娘撸起袖子,恨恨的踩了几脚木柴。
顾兰觉得这事说不通,替师傅辩解道,“师娘都说是师傅喝醉了,他兴许是迷迷糊糊的寻个舒适的姿势躺着,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会去想北边的长公主。”
师娘回头,冷哼一声,“你今儿晚上别想吃肉了。”
顾兰欲哭不得,心里思量着是否应该顺着师娘的话讲,先挽救一碗红烧肉,但师傅在远处看着,她进退两难啊!
她只得问清其中的原由,才好解决这对老夫老妻的问题,“师娘,你从宫里到底听了什么,宫里那些奴才最喜欢造谣。”
师娘紧紧握住斧头,锃亮的斧齿泛着寒光,额头冒出一阵细汗,苦涩道,“他与那长公主同待一室,彻夜未出,纵使是谣传,但宫里哪个奴才会顶着掉脑袋的命散播谣言,一定是有人眼见为实,才会传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谣言。”
师娘将伤风败俗四字咬的极重,恨不得手刃了长公主与师傅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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