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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蔽日,竹影交错。
缓和的阳光映在竹林上,一片一片的遮挡着篁竹书院,行走在交错的青石道上,越过嫩黄的梧桐树边,不久便走进一间竹屋,推门而入,迎来了一股清新的竹香,略入鼻腔。
苏庆煜瞧见眼前工整的摆设,整齐划一的置物,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顾阎向来严于律己,不曾出错,如此工整划一,一丝不苟,全天下也怕是只有顾阎一人罢了。
他愣了半晌,谢绾带他来的可是顾辞的书房,而不是顾阎的书房。
左顾右盼之后,才发现里面放置的是诗词歌赋四书五经,而不是治国之方。顾阎是顾辞堂兄,顾辞教他诗词歌赋四书五经,而顾阎教他人生哲学治国之道。
“你是何人?”只有一道严厉的声线传来,从而朝向谢绾而去,“谢卿之,你竟带着外人来本夫子的书房,是何用意?”
顾辞向来不喜书院之外的人来他书房,若不是‘苏谪’是顾辞旧交,她可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外人?”苏庆煜冷冷的语气直穿耳膜,转过身来,与顾辞相视。
剑眉若飞,身如玉树,深绿色的长袍,背手而立,隐约散发出一种魄人的气势。
顾辞愣了半晌。似潮水般冲击他的大脑,惊讶与恐惧交杂,诗集掉落之声很是明晰,即将跪下的膝盖反而立了起身。顾辞的惊慌自是那日后,便再未出现,如今这半跪半立的姿态令谢绾更是惊讶不已。
三年,幼时的稚嫩早已褪去,一时,竟然没认出来。
“苏庆……”庆字还没落下来,瞧见一旁的谢绾,便被生生咽了回去,“苏,谪……?”
苏庆煜眼底浮出了笑意,走到顾辞面前:“许久不见,你竟是如此拘礼了,想曾经……”
他们的一唱一和,尽收入谢绾眼底,瞧见如此情形,如此对话,证得方才猜想应当不错,苏庆煜乃是皇室中人,不然顾辞也不至于此。
顾辞种种与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着实令她大跌眼镜,她从未见过顾辞如此惊慌失措,便是觉着奇妙,她走上前去,笑道:“不知夫子与苏谪是何关系?竟与夫子是旧相识。”
顾辞转过头去,怒嗔:“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谢绾哼了一声,心中虽是稍有不悦,但也并不与他一般计较,自从他痛失兄长之后,脾性也变得暴躁,大家也都担待着他。
久别重逢并未有多少喜悦,而是有些许的怅然,眉目间的焦虑微微而现,仿佛有一种不详在他脑海中徘徊:“不知顾阎如今身在何处?”
顾辞眉目一锁,眸中竟出现了久违的伤痛,抚了抚腰间的玉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身归黄土,身归黄土。”
话应刚落,苏庆煜面庞顿时僵滞,微微动了动嘴角,目光凶狠表露无遗,通红的手心直拍门柱,震得门柱颤颤而危,留下一行行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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