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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月华如水。
月色渺茫之下,波纹似练,黑夜如墨一般肆意笼罩,街头微微亮起一盏盏灯火,重重灯影之下,却有空无一人的冷寂,平日里街头人影绰绰,如今却落得廖无人烟。
自从钱妄死于非命,夜晚的街头便少有人去,连与所谓的杀人凶手沾上瓜葛的谢府,皆以敬而远之,即使有人叹此为为民除害,也恐有性命之忧,便不再前去。
谢绾披上一款厚重的狐裘披肩,站在凄冷的月色之下,远远望着天空的星辉。晨时归来,便被父亲禁足,如今唯有待在这深墙大院之中,近日发生的种种,皆历历在目,心中烦扰忧虑。
冤情未洗,纵火之人未寻。她又如何安然待在府中等风波平息。
她抬头,望着星辉漫漫,小声呢喃:“苏谪。”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竟浮现出‘苏谪’一名,多番相救,出生入死。
随之,落得一阵叹息声,延绵而长。
“卿之兄,是叹月,还是叹世?”远处忽然冒出一阵熟悉的声音,语调缓和,毫无冰冷之感。
唯见身后的男子缓缓上前,剑眉星飞,玉冠长滞,墨发如波,一袭深蓝色的绣锦长袍,厚底纹金长靴,背手缓慢而来。
谢绾瞧见换了一身装束的‘苏谪’竟一时的认不出来,良久才哽声而惊。
“苏谪,”谢绾四下一瞧惊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唯见那一双漆黑的眸子瞧向那道高墙,嘴角略有一丝的笑意。
随着视线望去,远远的看着那道高墙白瓦,才知,他乃是翻墙而入,不过,这凄冷的夜晚,他来此有何用意。
“你被禁足了?”苏庆煜道。
谢绾点头,痴痴的看着那道高墙,一旁伴着树影婆娑,沙沙作响,叹息道:“爹不愿我再生事端。”
“但冤情未洗,我又如何在府中安然自处。”转眸一沉,凄清的说道。
言毕,她对上苏庆煜的眸子,却看见他正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目光灼灼,才恍然惊觉,平日里以男装自处,如今一袭女装翩跹,粉黛略施,但他却毫无惊讶之情,却有略略的惊艳之感。
“你,你知道了?”谢绾讪讪道。
苏庆煜转过身去,脑海之中浮现着她的那一袭女装,浅浅笑道:“自然知晓。”
谢绾心中埋藏许久的问题,忍不住询问,她自小未被人发觉自己乃女儿之身,而他却如此轻易识破,到底是何处,被他看出了端倪。
“你何时发现的?如何发觉的?”谢绾一脸正经的看着苏庆煜,满怀疑惑。
苏庆煜四下辗转,背手而行,走到谢绾身后,抬首望着星辉,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初见之时,你全身溢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唯有以花瓣泡澡之人,才会有如此香气。”苏庆煜止住脚步,淡淡道,“那不过是怀疑,唯有那医馆大夫所言,才让我坐实这份疑惑。”
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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