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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春雨绵绵。
细雨时的岑州一片湿润,迷蒙四处,三日前于戏楼还艳阳高绝,却在不经意间下起了绵长的细雨,点点滴滴,雨水从纸伞上滑落,与地面交汇成线,泛起涟漪阵阵,波澜滚滚。
这日的气氛如同天气一般的湿润,岑州的三月春雨,飘忽不止。
辰时时分,在远处的京都百里加急了一封信件,驿馆中人皆为小心翼翼,虽不知是何人投信,但却知是何人收信。
苏,庆,煜。
这三字瞬息间,在众人面前炸开,煜王的名声远播,知晓他本名之人不计其数,何况是京都所投,百里加急,投于的却是煜王,何况下月便是太后寿诞,如今投信,是何身份也可想而知。
何人都不敢怠慢于此,平日里的加急文书京都至岑州本要五日,这封信笺却在三日之内便送往了苏庆煜的客栈之中。
青玉灯下,烛光绰绰,一方砚台下压着一封未曾拆封书信。
苏庆煜没有拆封,便能猜出书信中的内容,太后寿诞在即,而他身为煜王,却迟迟不归,皇上定当急红了眼,这几日若是再不回京,他定会被奸佞小人冠上不忠不孝的头戴,借题发挥,断章取义一番之后,等来的便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苏庆煜微微叹息,寂静的连同空气也一同冷凝,含清如雪。
他木然的站在谢府门前,指端在不经意之间将油纸伞扣的痕纹斑斑。长靴衣角已被一旁的泥泞雨水沾染的不堪入目。
“这位公子哥,请问来府上寻何人?”一名家丁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庆煜如同石像一般站在门口,让他十分的疑惑。
苏庆煜的眸光依旧没有离开那石洞门堰,远远望去,那被细雨击打的枝叶四处摇曳,如同弱不禁风的女子,立不住脚跟。
“你们家小姐,近日如何?”苏庆煜眸光垂微,神思有点空洞,他未曾想过进去,而是打算不告而别。
“小姐近日太是胡闹,昨日还被老爷施了家法,如今还下不了床榻。”家丁连连叹息,想起小姐昨日触目惊心的鞭笞,便觉得心头一怔。
“家法?”苏庆煜脸色霎变,森然入魂的寒意入眸,“可否带我去寻她?”
家丁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昨日起,老爷就下了令,不得小姐出门去见任何人,也不得让任何人见她,似被囚禁了一般。
“不行!若是让老爷知晓,非得剥皮抽筋不可。”
他的眸光霎时变得凌厉起来,眉角半凝,沉思半晌,细雨渐渐微弱,打在了他那翻飞的衣角上,见,或者不见。
夜色森凉,光影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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