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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水远,天南海北。
落木森森而下,快马扬鞭而去,马蹄踏进,烟尘滚滚,驰行于路遥之上,奔驰于丛茂之间,天高海阔,山高路遥,晨时出发,才短短过了半日功夫,天气便有些炎热,太阳打在脸上,逆风疾行,被热风扑了满面。
身后坐着沈白珺一人,衣服已然合身,宽衣大氅,头顶冠帽,实则一副男儿模样,唯独独坐马背,由于她不会骑术,短日功夫亦学不来,眼看科考将近,寿诞在即,如今唯有同骑一马。二人驰骋不归,引来众人连连惊呼。
一路奔驰,一路疾行。眼见距离岑州愈来愈远,思绪更是飘忽连连。晨时借父兄二人离家办事,便提上包袱,留信一封远去。也不知,二者看到之时是何反应。或怒,或愤,或是想将她撕裂而来。
本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也只能做些离经叛道之事。
只要想起父亲怒嗔的模样,心里便一阵寒颤,既已决定,便早些离去,也不必瞻前顾后了。谢绾眉目一睁,转头看向身后的沈白珺,唯见她抓着谢绾的衣角,闭上眸子,强忍惊呼,不曾言语。
“沈白珺,你清醒点,不过是骑马罢了。”谢绾一阵叹息,怒道,“你可知,你如今这样他人一瞧便是女子?”
“好!”恍惚间,一阵喝声入耳,抓起谢绾的后领,“那本大爷便硬气点!”
话音未落,谢绾连忙将头瞥向后面,看着沈白珺恍惚间的振奋,如今语气虽与男儿有几分相似,但与身形不符,沈白珺理当是个瘦弱的谦谦君子,如今却是以糙老汉的形象付之。
也罢,如今这样不过是让他人觉得她性子诡秘,也不会想到她是女子去。
“好,那白君堂弟便硬气点!”谢绾附和道,连连叫好。
沈白珺粲然一笑,洋洋自得,重力拍了下谢绾的后背,让谢绾差点咳出一口老血:“两日的恶补,做的如何?”
“咳咳……”谢绾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捂住胸口,未曾想到沈白珺竟能有如此的力气,一种能让她把肺咳出来的力气,她吞了吞口水,“可以可以。”
“还有几里路?”沈白珺颠在马背上,忽然四处环看,观赏着四下风景,茂林修竹,葱葱郁郁,群鸟乱魔,仿佛这匹马与这二人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与太阳齐肩,与天地共舞。
光芒映照着她们二人,将侧影拉长,映成一道亢长的影子。策马扬鞭,各自欢喜。欢声笑语不断,虽是对话有些诡秘,措辞诡谲。
“我怎会知晓,去除今日,还有六日功夫吧。”谢绾望了望四处,远远的看见有一间茶水补给之处,神思混沌,“天气燥热,可想去饮一杯茶水?”
蹄铁将止,长嘶马鸣。
二人翻身下马,牵马而去,将马匹牵入附近的马厩,行向那破烂不堪的茶肆之处,茶肆很破,破到不可比拟,不可言喻,在自小生活安好的谢绾眼里,能被称为满目疮痍。
奈何,再破如何,在途中,能得到一口茶水亦是天大的恩德,总归是形势所迫,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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