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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凉，凉的头骨，凉的如同身至冰窖。抱着她，狠狠地看着那个紫衣女子，她眉宇间熟悉的英气，她可是他一手培养的人，她不知道他有多思念躺在怀里的女子吗？

女子不做任何解释，只是提着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在书写着死亡。

张其凉抽出佩戴在身上的软剑，浑身发着冷峻的气息，没有一丝温度，却能给人一种压迫感。紫衣女子并没有出现那种害怕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剑走偏锋，招招逼人，男子有条不紊的阻挡他的攻击。男人眼中写满了不可信和不解，多的是愤怒。她的招式都是他剑的，他当然不屑她的每一次攻击，轻轻松松将她手中的剑击落“为什么”一声为什么中充满了压抑，她是想摧毁他，肯定是，一定是，摧毁他的神智，摧毁他的一切。可是，他不懂，为什么。

“少主……”没有再接着说

“雨思，连你也背叛我？”所有人，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婉儿，蓉儿，身至眼前这个说了生生世世追随自己的人，他真的快要疯了。

看着他分了心，趁机拾起地上的剑，却被他轻松阻止“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教的，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你不觉得你太自大了吗？”冷哼一声。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也背叛了我！”终于没了温和的声音。

“你当真不清楚？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因为一个女人，老伯被你毒哑，因为小燕妒忌，你毁了她，我以为我听话，你会放过我，可你知不知道每天我都要受着你炼药失败的折磨！”她的妹妹，也还是没有逃过，只不过是在他日日买醉时，趁机做了件错事，企图勾引，可是他却毫不顾忌，不念当日情，任谁求情，都没用，将小燕赏给了那些炼丹师。任小燕怎么求饶，那些炼丹师哪里会听，越是反抗他们越是兴奋，甚至变态到虐待。抱着虚弱的妹妹，死鱼般的眼睛看向一旁，不觉中不停的流着泪，“姐姐，你说，像我这样肮脏的人，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啊……”她没法忤逆主子，看着那个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那个模样，心像被鞭子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啊！

“你也？成了无魂人？”

“你以为你的婉儿她还是她是为什么！”咬着唇，害怕他听出自己的颤抖，她真的想哭，更想看他为自己哭一次。

“这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不是！”他真的快疯了，脑子嗡嗡的响，“不是！”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倔强的眼睛

捂着头，发狂的在地上打滚，他受不了了，承受不住了，心里上的折磨，他疯了“你走吧！”

汤雨思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痛苦的人

“我没有将你赐给炼丹师”

“我知道！”

“我想杀了你！”

“我知道！”女子的声音中没有一点懊悔

“那你还不走！”他突然放开了，想通了，牺牲了那么多人，还是有结果的不是吗？看着地上如火的人，倾城的面貌丝毫未减，他看太多她睡着的样子了。

一步一步走向了她，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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