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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氏族栖身的山谷,风声如泣。
半山腰一块平整的巨石上,架起的木头燃烧着熊熊烈火,很快便吞噬了曾经鲜活的肉体。全族的老老小小都跪倒在地,望着空中飘散而去的青烟,悲悲切切,哭哭啼啼。
祝融氏族以火为荣,一生追逐火种。死后,亦在火中化为青烟,潇洒而去。
皮肤黝黑的英俊少年祝炎双手握拳,愤怒地盯着半山腰,两簇火焰在他的眼底串起。很快,他的眼睛也变得如火通红。
巨石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族人纷纷散去。只有少年族长祝炎孤独的看着那堆残留的灰烬,四周温度灼热无比,他的心却寒凉得结成了冰霜。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族人冒死也要去寻找?那些魔族,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地裂的附近?爹为什么没有回来?还有那些银白色的植物,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样可怕……”
无数的问题如苍蝇般在祝炎的脑子里乱哄哄的飞舞,令他头痛欲裂。通红的眼睛和全身沸腾的血液将他的身体变得象熔岩一般炽热;而心里的那些怨愤和悲伤又如同寒冰将他的心脉冻结。两股全然不同的力量将他攫紧,仿佛想将他活生生的撕裂成碎片一般。
祝炎感觉全身异常痛苦,胸口如压千斤巨石,令他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砰!”的一声,少年族长祝炎晕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原本站在自家洞口看向祝炎的胖墩儿阿九一声惊呼,连忙飞奔而来。
“祝炎?祝炎你怎么啦?快来人啊,祝炎晕倒啦……”
族人七手八脚的将祝炎抬进山洞,有年长的老人摸了摸祝炎的脉象,若有所思。
阿九紧张的问老人:
“灮爷爷,祝炎怎么样了?”
老人摇了摇头,阿九以为他说祝炎没事,如释重负。
“没治了!”老人说。
“什么?您老没搞错吧?祝炎大概就是太伤心而已。您老弄点醒神的药汤给他喝下,明日他就活蹦乱跳了。不瞒您说,这小子连伤风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有事?”
阿九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子,说完径自笑了起来:灮爷爷大概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使了,这样离谱的话居然也说得出口。
老人见阿九不信,有些恼怒。他拄着枯木拐杖,颤巍巍的大声呵斥道:
“无知小儿,竟敢质疑老朽之言!你可知道,祝炎这脉象乃垂死之象:无根、无神。你摸摸看他的身体,时而滚烫如火,时而寒冷如冰……唉!想不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也这般命苦!可怜!”
老人说完,摇了摇头,叹息着拄着枯木拐杖走了出去。族人们见年老位尊的灮爷爷都说没救了,也跟着纷纷走出了山洞。
“你们都别走啊!祝炎还没死,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阿九慌乱无助的看着散去的族人,拉也拉不住,留也留不下,一时呆在了那里。好半天,他转过身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祝炎,横着手臂擦了擦鼻涕,指着祝炎大骂:
“祝炎你小子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挺能欺负我的吗?起来,咱们比试比试,我就不信你个连御火之术都不会的家伙,能真的赢过我神力阿九!”
说完,他拉着祝炎的胳膊,心里期待祝炎像往日里那样突然借力使力,将自己制服。可是,祝炎却浑身无力的任由他拉着,毫无反应。
阿九哇啦啦大哭起来,他狠了狠心,背起昏迷的祝炎便朝山洞外奔去。
“族里没人能够救你,我阿九便带你去山谷外。横竖是要死的,不如碰碰运气,总好过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阿九背着祝炎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
族人见阿九背着祝炎往外跑,虽然觉得不妥,却又知道二人平日里交情甚好,料想是阿九难以接受祝炎无法医治的事实。族人也知阿九向来听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就懒得阻挡,便由他去。
阿九背着祝炎刚走出山谷巨石大门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阿九一愣,转过身,傻傻看着眼前呼唤自己的人,嘴巴也忘记了闭上。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祝炎怎么了?”女子的声音轻柔的落在阿九的耳边,似娇花浅绽,如雨丝绵绵。
阿九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失神的呼唤少女:
“小虫儿……是,是你吗?”
少女嫣然一笑,令四周的空气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周围嶙峋突兀的山石也刹那间幻出了迷离光彩,似乎世间的一切丑陋都突然变得温情而美好。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清醒了些。眼前白衣若雪,浑身灵光闪耀的少女可不就是小虫儿吗?她变得更美了,美得不染尘埃,美得令人心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永远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辉,美目流盼间,风情万种。
少女假装生气,眉头轻蹙,声音清脆:
“臭阿九,问你话呢?怎的不答?”
“啊?那个,那个……你果真是小虫儿!嘿嘿!”阿九高兴的说道,顺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他一松手,背上的祝炎“噗!”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阿九立刻傻了眼,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骂道:
“我真该死!完了完了……本来还有口气这下真给摔死了!”
少女闻言脸色大变,瞬间移步到了祝炎的身边。她俯下身子,一手搭在了祝炎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她突然望着阿九,眼中噙满泪水。
“祝炎怎么会这样?”
阿九无辜的摊了摊手,难过的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他爹娘和爷爷都去世了,所以一时难以接受,伤心过度吧?炛爷爷也说,祝炎他,他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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