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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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院因种着许多美人树而得了这个名字,卫夷光和芙罗两人来着这里,是因为这里偏远,家卫不常过来。今夜的风是挺大的,吹的美人树花瓣飘落下来,不一会儿,落满了地,连这两个小姑娘身上都落得有。

卫夷光坐在美人树下的石凳上,喝了几口,竟然有些微醺。

芙罗瞧着她,小声问道:“夷光,你就不打算告诉我,那个叫殊子的人是谁吗?”

卫夷光淡淡的摇头:“都说了,只是多年前的一个故人罢了。”

“你都找了他七年了。他很重要吗?”

“……很重要。”

自然重要。这个故人,是她七年前身在“沙地”,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唯一的依靠。那一年,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靠在一起取暖,怎么说呢,或许也算是生死之交。但如今,她已经脱离了“沙地”,而他呢?

“那傅晏呢?这个人是谁?你有时做梦时总会唤出声来。”芙罗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卫夷光想了片刻,笑道:“不过一个戏本里面的人物罢了,小时候看过,有时做梦总是会梦到。”

芙罗一笑,也就没问话了。

良久,芙罗摇了摇倒在桌上喝醉的卫夷光,说道要去趟茅厕,让卫夷光等着她。

卫夷光只点了点头,随意答应了声。

芙罗匆匆离去。

卫夷光站起来,拿着酒瓶再喝了一大口,把喝空的酒瓶放在石桌上,学着今日舞女们教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舞起来。虽是乱舞,穿着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舞衣,跳起来倒也是有那么点意思。

卫夷光甩甩长袖,突然唱到:“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春日深夜,风势较大,吹落了开的正好的乔木花朵。花叶浮动,吹过树枝缝隙摇的好听,倒生出几分空灵来。

院子里四周寂然,唯有这歌声唱得肆意。一棵花冠盛大的美人乔木下,身穿红衣的女子在月光下舞的毫无章法,风吹动她的长发,脚边的铃铛响的清脆。

突然,她停下来,就这么站着,低着头,任由风把头发吹乱。随后,她抬起头,扒拉扒拉吹乱的头发,原地跪下,闭眼念道:“若是梦中那个国度是真的,若那个女人真的是我,那我只求,这八年只是一场梦。梦醒什么都没有变,什么人都没有离开。”

“你活得不如意吗?”头顶蓦然传来一个声音。

卫夷光一惊,吓得跳了起来,头撞在了那人的下巴。

卫夷光安抚着受惊的心,酒醒了一大半,摸了摸有些泛疼的头盖骨,看着捂着下巴的华服少年,问道:“你、你是谁?”

“我?嘶。”少年刚想开口,却弄得下巴更疼,龇牙咧嘴的喊疼。

卫夷光看了看他,看着不过最多十七八岁,肯定没有二十及冠。再看这少年的穿着,看来非富即贵啊!不好惹不好惹!

卫夷光只好连忙行礼歉意道:“这位郎君,对不住。我刚刚没瞧见你。”

那少年缓了缓,揉着下巴,笑道:“无碍。是我把你吓到了。”

卫夷光在心里呢喃着:算你知趣,懂些理。

“那我就先走了。”卫夷光连忙想跑。

可是长袖却被那人抓住,他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夷光皱眉:这是被他看上了,还是他想秋后算账?

可是跑也跑不了,卫夷光只好转过身子,低头说道:“这位郎君,刚才就当是我的错,我也道了歉,就此别过吧。”

那人却是更加笑,扯着她的袖子就往石桌旁走,边走边说:“你若觉得是你的错,我也不拦着。算账倒不至于,就请你替我品一品这酒。”

卫夷光愣住:品酒?

看着少年倒酒,卫夷光仔细盯着他瞧了瞧:面如冠耳,俊朗十分。一身白色长衣袄,红色的腰带上别着一把羽扇,十分招摇。

那人倒好了酒,举起,对着卫夷光笑道:“良辰美景,美酒佳人。意境不错。”

说着便喝了下去,卫夷光见他仰头,立马把酒给倒了。

那人一双笑眼盯着卫夷光,手指摩挲着玉瓷杯的杯沿,微笑道:“呀。美人糟蹋了美酒可不好。我请人喝酒可不是第一次,可是别人不喝我的酒可就是第一次了。”

卫夷光吓得浑身一抖,打着哈哈道:“刚刚这杯是敬皇天后土,郎君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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