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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那位战犯不理安锫。“随便你，但总要给你个称呼，你的腿包扎着就叫你包子。你是否知道我们抓到的另外那个人叫什么？”包子不回答。“正好，他现在还在睡觉，我就叫他水饺。”包子把眼睛闭上了。

李重进吼道：“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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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可是李守贞最能干的信使，他什么审问手段没见过，不管敌军怎样，他都不会说实话。他在潼关里已经和那位“水饺”预先编好一套说法，只要一严刑拷打就说出来，不但可以保命，还能误导敌军。

听到一位敌将说道：“李表哥，你别急。”他笑道：“包子，别太在意我表哥。”包子冷笑一声，原来他们准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那“白脸”果然安俗套，恶狠狠地说道：“别跟他客气了，快动刑。”

“红脸”随和地说道：“包子，我们来问你，你喜不喜欢玩游戏？”这个问题出乎包子的预料，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很喜欢，因为它们很有趣。以前我父母经常说玩物丧志，可是那过时了，因为好的游戏会令你思考。”

白脸也困惑道：“表弟，你到底想做什么，把他无聊死？”

“不是，”红脸笑呵呵地说道：“包子，你知不知道一个好游戏最重要的部分是什么？”这些问题越来越奇怪了，包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然是奖品，你想要什么呢？声望吗？”包子保持冷静。“那金钱？”金钱有什么用，如果没命没自由，花不了。“或自由？”包子吓了一跳，那红脸看出了他的心思吗？

那白脸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了，让我给他上刑。”

红脸耐心地说道：“李表哥，你还是先出去看看水饺睡醒了没有。”包子不知道他们准备耍什么花样，支开白脸他们还怎么唱戏？包子眯缝着眼睛，看见红脸单独回来了：“包子，请放心，游戏会等明日你和水饺都恢复了再开始。我现在给你解释一下游戏的规则。”他挪近一些，“你要听好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没听懂，而输了游戏。”

包子睁开了眼睛，看看红脸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游戏的名字叫囚徒困境。规则是这样的，有两个玩家，你和水饺，我们每天会问你们一些问题，从明天开始连续十天。你们的问题相同，为了能判断你们的答案是否属实，我们会随机放一些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如果你们都撒谎或者什么都不说，我们会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

包子吃惊地问道：“你给我们银子？！骗谁呢？你们不是应该严刑拷打我们吗？少耍花招！”

他摇头道：“真原始，你没听说过日内瓦公约，严刑拷打不但违反你的人权，而且种种研究显示，效果不好。”包子感到茫然，完全呆住了。“还是让我讲完规则。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说了实话，那讲实话的人会拿到二十两银子，说假话的什么也拿不到。如果你们两个都说实话，那给你们一人五两银子。”

包子又打岔了。“什么，说错了吧？我们两个都说实话怎么会比两人都说假话少呢？”

“没说错，是这样的，不然你就不需要好好思考，那多没意思。不过我还没说完呢。”

包子冷笑了一声，“就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他继续道：“等十天结束时，银子最多的人就是赢家，可以拿着银子回潼关。而输家除了必须把银子还给我们，还要在这儿留到战争结束为止。如果你们平手，那么你们两个都需要还银子，在这儿待两个月后再回去。”

包子更糊涂了：“如果我们两个都撒谎，赏赐会比两个都说实话更好，那我们为什么说实话？”

红脸回答道：“哟，你还算聪明，那你就天天撒谎吧，可是你的朋友只需要背叛你一次，说一次实话，他就会高兴地拿走至少一百十两银子，而你只会一无所有地留在这儿。”

包子说道：“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除非他先背叛我，不然我不会背叛他的。”

“你的福气真好，有一个不会在最后一天背叛你的朋友，毕竟那天过后你就没机会惩罚他了。反过来，他会不会因为怕你在最后一天背叛他，而在那天之前背叛你呢？”

“这，这，这…”包子进入沉思。

红脸起身，开始离开道：“我去看看水饺醒了没，顺便把游戏规则也告诉他。你在这里慢慢地想，到底应该怎样赢游戏。不过我建议你今晚还是睡个好觉，明天能更清醒地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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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进听完他四表妹的奇怪游戏规则，把她叫到一边训斥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花十天时间审问他们？给我一个时辰我就能让他们开口。”

她很冷静地说道：“十天是因为我有很多问题，况且不管李守贞要他们去哪儿送书信，都需要十天以上。”

“如果你问出来的都是他们预先编好的故事呢？”

她反驳道：“那你用严刑拷打问出来的答案更靠不住，要么是他们编的，要么是他们认为我们想听到的。”“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地送走二百两银子呢？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她回答道：“这点我想过的，如果他们两个彼此信任，那么他们就会什么都不说一直到最后。但是如果他们不相信彼此，他们应该从第一天开始就说实话防止对方夺取他们的自由和财富。不管是哪个情况，到了最后一日，他们的银两都会相等，必须还给我们。”

李重进不这么认为。“要是一个傻呼呼，不管对方怎样都继续天天不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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