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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面前的弱小士兵叫道：“停！男人打败女人一点都不公平！要不我们不用武器再比一次。”

朱元听后很吃惊，但是这士兵的声音确实像个女人。他放慢剑的速度，把剑放在那士兵的脖子上，问道：“你真是女人？”仔细看来这士兵很秀气，应该是个女人。“算了，只要你不阻拦我离开，我不杀你。”之前她明明可以射死他，可是却只射了一根警告箭。这个人情，他现在就还给她。

那姑娘突然指着他身后叫道：“啊！李守贞！你怎么也来了？”

朱元很吃惊，本能地朝后望去。瞬间他明白秦王不可能来，再回头看见那姑娘低头，从他的剑下钻过去，然后用力地把拳头打在他的右手腕上。他的右手松开了剑，可是他马上反应过来了，立刻用左手抓住剑柄，迅速地把剑放在她的颈部，顿时渗出一道血痕，她僵住不动了。

朱元很生气，但是他仍然平静地说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她哭诉道：“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朱元疑惑地问道：“妻儿？你不是个女的吗？”

她笑道：“哦，对，可是电视上，没听说过，谁说下有夫儿、君儿、或者郎儿。好像都没有妻儿顺口。”

她怎么一点也不紧张，莫非看出朱元不想杀她？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根本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的行为。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再不走，等汉兵赶到就完了。他拿起附近的一只箭，穿透她的裤脚，插入地面，把她定住，然后跑到他自己的马边。

朱元刚坐好就听到一声马鸣声，之前那匹逃跑的马竟然单独回来了，直接撞了他的马。朱元使劲地稳住马，只是与此同时听到布扯破的声音。那位姑娘正跑向一位死去的弓箭手，这是要拿弓。朱元来不及阻止她。他的马刚静下来，他就连忙拿出弓箭，瞄准她，只是这时她也瞄准了他。

她眼神刚烈，说道：“我不能让你去南唐求助，这样会死更多人。”

她怎么知道他要去唐？因为他没有多余的行李，衣服穿得太淡薄，还是因为他选择了西南墙口，也有可能她只是瞎猫遇见死耗子随便蒙的。不能问她，这样只会核实她的猜测。

他回问道：“你的士兵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吗？”

她不解地回答道：“如果你们投降，就没有人再需要死了。”

太天真了。“你真的认为大汉皇帝不会下令屠杀城里所有反叛的人吗？”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朱元叹息道：“姑娘，成王败寇，你的皇帝不会留下祸害，就算不杀我们也会让我们生不如死。”

她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皇上善待潼关里的每个人。”她哪儿来这样的自信？

如果他能相信她一个小姑娘给的承诺就好了。他笑了笑：“姑娘，你不寻常，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安锫。你呢？”

“朱元。”他说道：“郭姑娘，我记住你了。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完朱元看见她目光里反射出和他一样的杀气。他们两个都绷紧身体，集中精力，等待上天的信号。

一只乌鸦叫了一声，他们同时放箭。

*——*——*——*——*——*

李璟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叫朱元的将军，听着他述他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突破重围来到大唐求助。李璟觉得这人对李守贞还真是忠心耿耿，只可惜李璟对李守贞那蠢货一点期望都没了。假如李守贞早一些答应大唐的条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但是李璟却对面前的这位将军有兴趣。

“朱将军，你一路辛苦了，”李璟说道。“快去驿站休息，待我与官员们商议此事。”先把朱元稳住，待他好一些，让他乐不思蜀，日后能为大唐所用。

可是朱元没有离开，又说道：“陛下，此事刻不容缓。救助我主的条件可以慢慢商量，还请您立刻下令发兵。如果太迟，郭威下令攻城，我主败了，唐又能问谁去讨割地？”

李璟微笑了一下，“朱将军放心，朕自有定夺。”朱元继续说下去，这人果然不容易糊弄，李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不是朕不愿出兵，只是这么大的事一定要商议。你不愿先去驿站，可以到门外候着，朕这就召见太弟与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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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觉冷笑了一声，“太弟殿下，您就是太慈悲心软。微臣认为没有必要理会那朱元和李守贞。我大唐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况且我听说他之前向辽国求助，信件被郭威截了，所以他才想到我们。他如今的处境都是他咎由自取。”陈觉弯下腰对李璟说道：“皇上，现在是帮助马希萼夺取楚国的好时刻。”

景遂说道：“皇上，李守贞已经愿意割让更多土地，那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他冷冷地瞄了一眼陈觉，“臣弟听说马希萼为人奸恶狡诈，帮他，恐怕结果会和当年在闽国帮李仁达一样。”那可是陈觉的一大伤口，景遂这次说得还真狠。

陈觉大笑一声道：“太弟，微臣吃了一亏，长了一智。这次臣的计划靠的就是马希萼的奸诈。”

这次轮到李璟不解了，“怎么说？”

陈觉自满地回答道：“皇上，您有所不知，马家兄弟人多，关系复杂…”他把马希广，希萼，希崇三兄弟的关系介绍完后，说道：“…所以到时我们只需要给没有兵权的马希崇少数人马就能夺取楚国。”

景遂不满意地说道：“我们明明可以选择简简单单地相助李守贞，然后向他索要黄河以南的所有州郡。为什么要选这么不直接与不可靠的步骤？”

陈觉不服道：“哪里不可靠了？这是我仔细调查完马家兄弟的性格后，精心计划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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